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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浓微微一笑,当走到楼梯上时,来福由院中迎上来,神情颇是凝重,按着剑,沉沉跪在木梯上,嗡声道:“小郎君,来福有罪……”

“罢,只是日后,切莫私做主张!”

刘浓面上微微一寒,快步下梯,来福不敢起来,跪在木梯正中。刘浓走过院中跪着的人群,走着走着,身子一顿,回身朝着木梯上雄壮的身影,喊道:“起来吧,与我去一躺吴县,不得再有下次!!”

“是,小郎君。”

小郎君气消了,来福浓眉一展,喘出一口气,疾步下梯。

刘浓凝着剑眉,看着犹自跪着的李催等人,暗暗吐了一口气,冷声道:“汝等亦同,若再有下次,莫论何人,定不轻饶!”

言罢,将袖一卷,背负着手,大步而去。

来福紧随其后。

主仆二人刚刚出庄,刘浓正欲登上牛车,远远的山岗上奔来一名白袍。

待至近前,白袍沉声道:“小郎君,有人从建康持信而来。”

信?

刘浓眉头一皱,此时来?竟如此不巧,而信从建康来,想必乃朝庭征僻之信……

……

吴县,陆氏庄园。

陆舒窈坐在雕花窗下,双手托着小巧而精致的下巴,看着窗外的芭蕉。

秋残冬尽,枯萎的芭蕉叶蒙着一层浅雪,枝条细细长长,仿似婀娜多姿的女子披着滚荡轻纱,凭添几许幽冷意韵。若是以此为画,想必乃是一幅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