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刘浓携众跨步出营,迎向那名顶盔贯甲的将军,拱手道:“刘浓,见过韩折冲!”韩潜为折冲将军。
韩潜提枪于马上,回望一眼茫茫四野,再看向刘浓,沉声问道:“谢浮之首,何在?”
“匪首在此!”来福挺身捧盒,盒中正是谢浮之首。
韩潜冷目将首一辩,翻身下马,看着营帐,问道:“谢浮率军一千有余,贵军几何?”
郭璞捋了捋短须,笑道:“五百有余,友军一百有余!”
韩潜眯眼再问:“伤亡何如?”
北宫指着帐外犹燃的火堆,沉声道:“伤者六十有余,亡者二十有三,皆在眼前!”
“不过百人……”
韩潜缓缓转过头,凝视刘浓,但见眼前之人,面上虽犹染血渍,但却美不可言,剑眉英挺入鬓,星目如湖,至多不过十六上下,若非阿翁一再声称目睹,而谢浮之首也确存盒中,教人如何敢信?
刘浓淡然一笑,戎甲在身不便行礼,当即拱手道:“遭敌于野,突而袭之,故有此果。若使两军对阵,刘浓怕是难以拒之!”
半晌,韩潜捧下头盔,抱于怀中,点了点头:“华亭美鹤刘瞻箦,果真英雄了得,将军待汝已多时矣!”
头盔卸下,只见韩潜三十上下,浓眉如墨涂,丹凤眼俾睨生威,脸上有一道三寸刀疤,由眉际至下,斜斜拉过鼻梁,让人望之生畏。刘浓直目其人,拱手道:“不敢当赞,刘浓正欲前往寿春拜见祖豫州,途经此地恰逢匪乱,尚望韩折冲莫怪刘浓擅专之过也!”
韩潜半片浓眉,微微一挑,嗡声道:“何怪有之,将军在后。”
“呜……”
话将落脚,号角响起,遥遥的天边漫出一排铁骑,长枪如林、旌旗连阵,而后便是轰隆隆的滚蹄声,大军压境,一望而无际。
韩潜戴上头盔,翻身上马,提着长枪,迎着大军,单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