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立即会意,拔马三步,面对人群,振臂高呼:“此乃上蔡刘府君,奉晋室征召,由江东而来!尔等速速弃枪置棍,奉迎我家郎君!”
“哗……”
“刘府君?!”
“刘府君来也……”
经他如此一喝,怔住的人群瞬间活了过来,而后便是一阵乱嚷,竟然纷纷往后疾退,更有甚者将手中石块一扔,东瞅西瞟,便欲夺路而逃。
徐乂长枪一展,护着妻子与雪女,后退数步,眉心乱跳。
这时,那趴在地上装死的精明军士也活了,神情蓦然一喜,翻身而起,叫道:“刘府君,刘府君来得正好,此地皆乱民也,我等……”
“嚓!”
他的话语只出一半,便卡在喉头,一截剪尖从他的嘴里冒出来。而剪尖尚且戳落半截舌头,顺着血水喷出,坠在地上,一摊。
“呃,呃……”
军士双眼瞪突,死盯着血水中的舌头,瞳孔急剧骤放,捂着嘴巴,缓缓转头,看向身后。
身后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她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双肩痉挛颤抖,嘴唇嚅动不休,眼底有惊惧在内缩,当缩到极致之时,突然一放,便见她猛地向那军士扑去,将军士撞翻在地,拔出军士脖后剪刀。
狂叫:“啊!!!”
带血的剪刀,戳烂了军士的脸,戳爆了眼,而她犹自疯狂大叫,不停的戳,不停的戳,血水染了满身,溅了满脸。
刘浓纵马斜踏,将呆住的小黑丫挡在身后,不让她看,而后喝道:“红筱!”
“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