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隆也不在意,揉着她的屁股,慢声道:“今日有喜事,那华亭刘浓当真了得,一入上蔡便杀了李勿,赶走了李司州部属,了得,了得!”说着,手上力道越来越重。
余莺秀眉浅颦,暗暗忍受着,不作一言。
骆隆揉了几下,好似觉得无趣,松开手,耸了耸肩,边走边冷笑道:“莫要担心,他解了祖豫州之难,又占据义理,李司州奈何他不得。况乎,此子极其事伪,长袖擅弄,各方皆有所备,何人可制得他?”
余莺道:“譬之于汝,又当如何?”
“哦,哈哈……”
骆隆身子一顿,徐徐回首,看着面色平淡的女子,突然大笑,笑得前仰后据,继而,捏着女子的脸蛋,抚其光滑面颊,修长玉脖,轻声道:“应在伯仲之间,然,世事难料,今方喜胜,焉知他日,头悬何处?汝且静待,时日尚长。”言至此处,一顿,笑视女子危耸的酥胸:“骆隆,饥也……”
……
司州,荣阳,与洛阳一衣带水。
张景跪匐于席,低声报禀。李矩孤坐于案后,眉冷色寒,在其案上,有一封信。
此信,与张景同至荣阳,所讲内容却大非。
李矩扬了扬信,冷声道:“信中所言与汝言之真假,吾已不再深咎,但有一问,汝等携军至上蔡,乃奉何命?”
张景眼底一缩,不敢抬首,答道:“护铁,送铁,不可滋事扰民!”
“抬起头来!”
李矩声音冰冷。
张景肩头一颤,抬头一看,只见年过半百的儒将铁面如水,心中咯噔一跳,忙磕头道:“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碰!”
李矩扔出案上镇纸,砸在张景面前,喝道:“如何不怒?吾与祖逖相约三年之期已至,汝等为何仍旧滞留上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