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游思在她的怀中,惊道:“革绯,何往?”
革绯低声道:“桥小娘子,敌匪身后尚有大军,为今之计,革绯唯有携小娘子撤离!”
“游,游思若走,敌情未明之下,军心必乱!四野开阔,溃败之时,恐难成逃,尚为乱军践踏!”桥游思挣扎着,手炉滚入草丛中。小女郎乃棋中圣手,岂会不知势与事!
“唉,桥小娘子……”
革绯一声幽叹,她如何不知,此时若撤,势必如裂山溃崩,但……
“轰……”
便在此时,两方骑军已然对撞,白袍与敌军滚落如雨。此番北来之白袍并无骑军,虽然装具精良,但以一敌五,瞬间落在下风。
“哈,哈哈,华亭白袍,不过如此!”童建扬刀大笑,引军撞向五百步外稀落的阵势,目光死盯着隐隐约约的小女郎,神情狰狞。
“未必!”
若洛啐出一口浓血,瞅了一眼身后,方才那疾促一撞,一百白袍已去两成,且被敌骑剖作两半,迫在眉睫,来不及思索,拔转马头,纵声叫道:“后队作前队,冲阵,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八十白袍狂吼着,从两翼斜贯!犹若两片薄刃,插向一团刺猬。
童建眉头一皱,拦腰中戳,若不拍死此附骨之蛀,后续难继,骑军恐尚未接临敌阵,已然被凿乱,当即扬刀大叫:“斩此白袍!”
霎那间,数百骑军便若刺猥抖刺,身子猛然一暴,尖刺,袭向两翼。
“杀!”
“斜盾!”
长枪疾刺,微微泛红的手盾一晃,顿时晃得几骑眯了眯眼,将刺来的枪尖格开,若洛一声大吼,长刀一闪,砍翻一骑,纵马中突,高声呼道:“对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