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骆隆长长的哦了一声,低低掠了一眼刘浓,继续笑问:“汝可知,为何如此?”
孔蓁细眉一皱,心道:“这个,阿父未予告知孔蓁……”左思右想,答不上来,看着脚尖,蠕道:“孔蓁,不知。”
“哈,哈哈……”
骆隆开怀极致,放声长笑,直笑得前仰后伏,喘气道:“不知为不知,美侯定知!”
“哼!”孔蓁拽着长枪的手一紧,狠狠瞪了骆隆一眼,真想给他来一枪,转而,眸子一溜,看向刘浓,在其心中,刘使君无所不能。
刘浓淡然一笑,手指转着茶盏,淡声道:“同类境非,因境而导神,故而,类非!”
“然也……”
骆隆大点其头,歪过头,斜眼看向刘浓,举了举那只叫得欢的青蛙:“此乃,骆隆!”复举气势雄沉那一只:“而此,乃君!”将两手藏于案下,胡乱一阵摆弄,扬着两只手,双眼亮晶晶,问道:“何乃美鹤?何乃骆隆?”
“噗嗤……”孔蓁摇枪娇笑。
刘浓剑眉一拔,将盏一搁,叹道:“左为骆隆!”
“咦!!君何故得知?”
骆隆大奇,眼睛瞪得浑圆,狠狠捏了一把左手,青蛙痛煞,“咕咕”叫个不停,声音洪亮,正是方才那一只。
刘浓淡然道:“知者自知,不知不知,有何为奇?二蛙同潭,自养其性,一者曰浩然,一者曰诡魅,明心自见!”
“非也,李斯置二鼠,已然言明,其意乃非……”骆隆窥视二蛙已久,胸中自认深藏丘壑,岂会轻易认输,当即出口反驳。
“非非非,非何也?”
这时,余莺叠步而出,三绕两绕来至案侧,瞥了一瞥,劈手夺过骆隆左手之蛙,“啪嗒”一声,扔入竹笼中,趁着骆隆未回神,复夺另一只扔入,将笼口一闭,提着竹笼款款而回,嘴里喃道:“甚好,甚好,尚欠一味肉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