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奔驰了一炷香的工夫,秦见山才在路边树林发现了被恒山派的七个女尼围住的东方不败。他今天穿了黑色的袍子,身上看不出来有没有受伤,不过衣襟的地方已经有了一条细长的血痕。
看见东方不败受伤,秦见山顿时红了眼,他的根本无法将视线从东方不败的伤口上移开。不过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站在暗处观察了片刻。
七个女尼凝式不动,七柄长剑剑尖分别指向东方不败头、喉、胸、腹、腰、背、胁七处要害,七剑连环,几无破绽可寻。东方不败的武功算高,单打独斗都可在十招之内破敌,然而面对这配合默契的阵法,却是无法可想。
秦见山只看了片刻,便发现了站在东南方剑指东方不败腹部的女尼武功稍弱,随即从地上捡起三块小石子,同时打出,分别击中女尼的肩、腰、手肘。女尼不料被人偷袭,剑招稍慢,即被东方不败抓住破绽,一把长剑直指女尼受伤的右肩,女尼正欲抬剑抵挡,左肩已被方才偷袭之人以剑柄戳中,惊怒之下右肩又中一剑,再无招架之力。
阵法既破,东方不败又来了帮手,七个女尼再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且战且退,进了树林深处。
东方不败刚才也已受伤不轻,秦见山走近了才发现他身上多处被割破,黑色的袍子也被鲜血濡湿。秦见山快步上去,想要扶住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却往后退了两步,“阁下是?”
“在下秦见山。”
“你为什么帮我?”
秦见山之前当然想了数十种说辞,不过事出突然,他没想过自己拔刀相助要如何对东方不败解释,“在下与五岳剑派有深仇大恨,看见他们行事,自然要阻拦。”秦见山见东方不败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不过他没有说自己的门派,也许东方不败不会太排斥他。
“与名门正派为敌的人,自然也是我日月教的朋友。在下东方行,多谢兄台搭救。”
相同的话语两年前秦见山第一次见到东方不败时也听到过,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不知东方兄弟要往何处去?身上的伤势要紧么?”
东方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秦见山几眼,却见他眼神坦坦荡荡,既无一丝谄媚,也丝毫不回避和闪躲,“正要往西域去。”
“正巧我也要去西域拜见一位高人,东方兄弟若是不嫌弃,咱们正好结伴而行。”
东方行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曲起左手小指放入口中吹了个口哨唤来他的马,一边回剑入鞘一边利落地翻身上马,“我还有件小事要处理,午后咱们在前面镇上的悦来客栈碰面。”
话音刚落下东方行已经迅速打马而去,马蹄声不到片刻便已听不真切。
秦见山当然不会以为东方行能这么快地打消顾虑,因为自己出手相助就把自己当兄弟,不过能顺利地与他结识、陪伴在他左右已经非常好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从长计议。
午后的悦来客栈依然人来客往。秦见山在大堂中坐了半个时辰,东方行这才从门外缓缓进来,他已经换了一件新的黑色外袍,但身上仍然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东方行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秦见山,他径直走到秦见山对面坐下,佩剑横放在桌面,喝了几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