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其实为兄身为太守书佐,侍奉太守大人,已尽人臣,别无他意,可是……”公孙瓒简直难以启齿,什么事情都让皇甫岑来替自己背着黑锅,如果不是祖父力主自己来说此事,他公孙瓒才不会开口说这些。
“哦。”皇甫岑神情略有麻木的回应了一声,兄弟感情多少出现些裂痕。
“一定要有人陪送吗?”皇甫岑这话才抓住两人交谈的重点。
“事情出就出在,我辽西郡必须去一人。”
“偌大的太守府,附属官吏很多,为什么他们不去?”皇甫岑突然间明白昨夜为什么公孙塬要见自己,自己这个干孙子是来挡枪口的。
“辽西公孙氏必须要有人去。”公孙瓒想起公孙塬那决绝的命令,虽然那话语之中并没有解释什么,但是公孙瓒已经听出公孙塬的不容反驳。公孙瓒很为难,这一切的主意都不是自己能做出决定的,祖父公孙塬说些什么,你就必须要做些什么。
“大哥,这事情不是你做的对吗?”皇甫岑已经明了那个老狐狸原来是个笑面虎,不过对公孙瓒的感情,皇甫岑不想其中掺有任何虚假。
“老二,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去,为兄这就把邹家的婚事辞了,南下日南,反正老子也想去那边看看。”公孙瓒脾气收敛了好多,很久都没有吐什么脏字了,今天这么一说,就像是卸掉了一道枷锁,神情洒脱地笑道。
“不。”许久,皇甫岑才定下决心,既然怎么都要走一遭,那就让自己去吧,反正自己也不想看到邹玉娘同公孙瓒成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见了邹玉娘的面,反而尴尬。
“老二。”公孙瓒用力的拍在皇甫岑的肩膀上,无比惆怅地叹道:“为兄又欠你个人情。”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你我是兄弟。”皇甫岑辛酸的笑笑道:“如果说欠,那么大哥你陪我杀了崔钰,才是我欠你的。”
言罢,皇甫岑随手拿起一旁简陋的包袱,离去。
公孙瓒心中一暖,脚步停了停,又转回身追上皇甫岑的脚步。
……
辽西太守刘基,无故被朝廷的囚车押往日南。
因为没有什么充足的理由,所以朝廷上似乎也在避免太多的人知晓此事,在天还未亮之际,一行几人已经被押送上了囚车,送往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