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是皇室中人,只不过是平常人而已。”皇甫岑没有否认自己是将才之后。
“平常人?”男子摇摇头,玩味的说了几句,最后点点头道:“也许你现在是个平凡人,但你今后注定不是。”
“阁下,这么认为?”皇甫岑双眉聚拢,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言谈举止皆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感,而且体态富足,应该是生在皇室之中,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一位皇族。
“嗯。”男子自信的点点头。却见皇甫岑的眼神不离自己周身,尴尬的转移话题道:“看阁下身旁这位,身披枷锁,可是犯了什么事?”
“嗯。”皇甫岑点点头,心中思量面前这个男子能不能帮自己一把,解救一下刘基的危机,但是皇甫岑并没有急于脱口说刘基是冤枉的。洛阳水深,一点都不比后世天朝的首都来得差,谁知道面前这位帝胄是什么样的人,又是哪一派的人物。
在洛阳,你就得如履薄冰。方能自保。
刘基故作解释的回应道:“哦,是,罪臣南下日南,恐一去不回,途经邙山,心中思念先祖,前来祭拜。”
男子眉头不悦的颔了颔首,却不说话。
而刘基好像很怕他似的,未等皇甫岑开口解释,便替皇甫岑解释道:“此乃我辽西郡假佐皇甫岑,昔日为我臣下,有感知遇之恩,才随我到日南,照顾我这家小。又恐日南瘴气弥漫,不能在归中原,在此祭拜其先祖。”
“哦。”男子闻此点点头,看了看刘基身后的两个孩子,面露不忍,回身打量皇甫岑,道:“却是一个忠肝义胆之人,亦如他一样。”
言罢,也不理会皇甫岑这些人的反应,转身离开。
“他?”皇甫岑一怔,喃喃自语道:“他,哪个他?”
刘基故意把皇甫岑这个字忽略掉,装作没有听到,等到那一行人消失后,才如释重负地说道:“我们走吧。”
“嗯。”皇甫岑看了一眼消失的那个男子,他同身后的皇陵一样,森严,庄重,却又让人只能驻足观瞧,近不得身。
程普整理好行装,对着身后的两个差官道:“官爷,天色已黑,我们上路,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进入洛阳城。”
两个人官差闻听洛阳城,方才被皇甫岑和刘基感染的情绪也一扫而光,洛阳那是个什么地方,大汉国都,全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如果不是要押送刘基南下,恐怕这一辈子都来不到洛阳,既然能到此地,也必然要好好感受一下洛阳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