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却是有事求助于段公。”皇甫岑并没有起身,言语平淡地回道。
“起来。”平淡的两个字在段颎的口中说出,却又饱含着一定的命令口吻。
“你就起来吧。”田晏见两人僵持,上前一把扶起皇甫岑,笑道:“虽然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但是你长得确实太像已故的皇甫老将军了,而且这份言谈举止间无不像老将军,虽然我们不能确定你是不是他的后人,但是,如果老将军在此,也断不会如此。”
田晏是个武夫,却很少能说的如此透彻。没想到粗鄙的田晏竟然能说出这一番话。皇甫岑顺势而起。
“田晏说的对。”段颎平淡地说道,转回身做到自己的主位上,对着一旁的皇甫岑问道:“我记得当年,老将军太过执拗,对士人太过趋之若鹜,否则也断不会有此一事。”听段颎这么一说,皇甫岑才依稀知道些当年自己为什么会被遗弃。
“段公知晓此事?”对于此事,皇甫岑随对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借而问道。
“嗯。知道一点吧。”段颎手中的茶杯停顿在那里,神情回味,想到什么,转而问道:“你的生母尚在,何不去问她?”
“这。”皇甫岑神情难为的低下头。
皇甫岑的隐痛,段颎似乎明了,转即说道:“当年你父曾谋刺大将军梁冀,却被其发现。”
“之后怎么样?”虽然是穿越之身,但皇甫岑并不是全部了解史实,所以自己父亲同梁冀的事情,他并不知晓,心中一急,进而问道。
“梁冀许你父为郎中,你父深知梁冀嫉恨自己,托病不受,回归乡里开书教学。”
“既然托病回乡,又有为什么……”皇甫岑有些激动,甚至是微微的恨意,说道。
皇甫岑不知,“梁冀忿其刺已,以规为下第”的典故很出名,也是皇甫规名声稍扬的基石。
段颎伸手打断皇甫岑的话语,低声道:“一切皆有因果,你父当年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虽然出走,可是安定郡吏受梁冀指使,曾几次三番的陷害你父,你父唯恐自己断绝子嗣,故而……当然,最后你怎么走失了,这事就没有人清楚了。”
“梁冀势力如此之大?”
段颎摇摇头,道:“有些时候,他们的势力确实大的过天?”
“大得过天?”皇甫岑端着茶水,轻轻地品着,最后摇摇头道:“外戚大得过天,所以段公你就屈从宦官,打压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