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主?”
“陛下,老奴的族兄就是这河东绛县的县令,方才奴才家人来报,说几日前,皇甫岑亲自视察绛县,没有任何理由,只因为族兄对皇甫岑礼仪不周,便被皇甫岑当场杀死,陛下要给老奴做主啊,老奴族中人脉稀薄,这绛县令乃是我至亲之人,他皇甫岑这么做就是断老奴的血脉,抽老奴的脸啊!”宋典放声大吼。
“有这事?”天子刘宏一怔,随即看向河东门下吏,那门下吏为难,却不敢隐瞒,微微点头。见此,刘宏胸中怒气又盛十分。
“这皇甫岑做的也太过分了。”阳翟公主低声怒道。
“不见得,这里隐情很深。”阳安长公主提醒道。
刚刚过来的郑玄听见这太监如此诬告,急忙跪倒身前,他虽然不清楚内情,却知道,这绛县县令被杀实是有内情,连忙喊道:“陛下,此事另有内情,不可听片面之词啊!”
“郑康成!”中常侍宋典对天子刘宏卑躬屈膝,却对其他人却趾高气扬,吼道:“你说话要小心,什么叫片面之词,他皇甫岑有什么权利,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守,竟然擅杀七品县令,他眼中不仅没有朝廷,没有陛下,更没有大汉历律,我看这皇甫岑才是猖狂。陛下,此人不杀,不足以平伏百官之心。”
一直在观瞧的司徒袁隗笑了笑,冲着阳球一使眼色,暗示阳球的计策成功了,皇甫岑同十常侍现在的分歧已经很大了。
阳球急忙跪倒,道:“陛下,臣以为皇甫岑虽为绛县上司,可是他无视汉律,按律当斩!望陛下不要姑息!”
宋典见有士人出面附和,似乎暂时达成一致,回道:“陛下,皇甫岑不杀,臣等不安!”
“陛下……”
几个人附和,顿时引起身旁文武百官齐齐高喊,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
天子刘宏一言不发,文武百官,士人、宦官达成默契的要弄死他皇甫岑,所有人都僵持在这个情况下,而唯一能察觉不对的阳安长公主却不知道怎么给皇甫岑开脱责任,眼下,一个闪失都有可能葬送皇甫岑的前程,也有何肯断送皇甫岑的性命。
早晨的太阳似乎都蔫了一般,瞬间被一片乌云遮挡住。
“陛下……陛下!”
同样的一声长鸣,撕裂紧绷的那根弦,打断众人向天子刘宏的施压,快步近前,跪倒在天子刘宏的面前,开口道:“陛下,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