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子马元义和老么唐周在三河京畿之地注视着朝廷的一举一动。二弟子张修(张鲁之父)远在汉中传播五斗米教,路途遥远,消息不通。
张角、张宝、张梁,加上张白绕、张曼成、张牛角三人,六个人就可以决定太平道的去留。
“大哥,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起事吧!”张梁一副粗鲁的莽夫相,急开口道。
“大哥,去年定下的口号,是时候了。”张宝虽然没有张梁魁梧,但其人睿智异常,冷静异常,很少能这么说。他说就代表大部分人都觉得时机到了。
“师父。”张白绕道:“二师父和三师父说的对。现在朝廷宦官当道,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各地屡屡有人揭竿而起,现在是我们太平道起事的时候了。”
张角沉吟不语,瞧了眼张白绕,问道:“你的青州道众,如今能有多少,能造成多大威胁,你都想过没有?我听闻臧旻虽然刚去,但他幼子臧洪文武双全,在任广陵都尉,你有把握吗?”
“一个黄口幼子。”张白绕撇撇嘴,讥笑道:“正要跟师父说,他们臧氏有人投靠我们。”
“叫什么名字?”张梁击掌大笑,爽朗道:“好事。”
“臧霸,是条汉子!在我青州道众中除了那管亥、廖化,就再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张角未理,他忧虑的不是这个事情,转头问向张曼成,道:“曼成身处南阳,同我等距离较远,可谓孤军奋战,南阳又是士人大阀根基,此地该是最难起事,曼成把握几分?”
张曼成不似张白绕,也不似张牛角,为人素来谨慎,忧虑的点点头道:“师父所虑甚是,如果我们起事,我南阳必将面对司隶、豫州的夹击,只有同青徐二州联合在一起,才有机会图谋。如果打不通豫州这条线,恐怕……”
“担心什么,豫州就包给我张白绕了。”张白绕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如果能打通豫州,青徐和南阳连成一片,加上我们在河北摇旗呐喊,司隶那里,马元义、唐周说不定会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杀入洛阳皇宫。”张宝道:“然后由黑山张牛角出兵,威胁三河,天下可定。”
“这么容易!”张梁笑道:“哈哈。”
张角依旧眉头不展,也不说原因,瞧着张牛角,问道:“白波那边可有消息,他们能从箕关偷袭直入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