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也是天机阁的人?”戏志才大惊失色,这也太狗血了,简直就是一场人生大戏。
“我不是天机阁的人。”皇甫岑摇摇头,“我用来交换的代价就是不威逼我入太平道。”
“张角没有威逼大人?”
“嗯。”皇甫岑道:“当年皇甫家的人会去找过我,但看到张角的太平道,却不知道为什么退缩会去了!”
“大人如何逃出来的?”
“这就归咎为神医华佗先生了。”皇甫岑笑着道:“如果没有神医华佗,恐怕我这一生也很难走到这一步,当年元化(华佗)先生助我逃脱那里,辗转反侧,我漂泊涿县,天寒日冻,最后被老师子干先生收留。”
“难怪!”戏志才点头,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同张角有着这么深的交集,难怪说起太平道的每个统领,对他们的评价都很准确。而且,在河东,皇甫岑见到华佗还那么熟悉,原来是当年有过救命之恩。
“我同张角的感情非同一般,恩怨也诸多,但利大于弊,我这身马术武艺,几卷兵书,天下大事,皆是他所教。”
“张角其人竟然如此不凡?”戏志才大惊问道。
“嗯。”皇甫岑点点头,笑道:“他的理想同我们都不一样。”
“不一样?”戏志才摇摇头,反问道:“他的天下大同,可能实现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皇甫岑摇头,回道:“但是我很清楚,在时下的大汉决然不能。”
“嗯。”戏志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南阳之败,绝对不是朱俊同皇甫嵩的用兵有如何的高明,实在是黄巾军已经失去了当地百姓的民心,他们无度的烧杀掠夺,已经让人们意识到他们巨大的破坏力,所以,就再也不会有人支持他们。”
“民心啊民心。”戏志才抬抬头,反复呢喃几句。
“这就是当年我跟他们说过的那句话,‘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