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求见,必定有要事要说,桥玄为人,天子刘宏还是很清楚的,这个人不似其他人那般结党营私,破为廉明,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断然也不会让士人出身的桥玄身居高位。
“陛下。”
桥玄走进,轻施礼节,低头道。
“平身。”天子刘宏淡淡道:“爱卿深夜来此,有何要事?可是西凉,还是辽东,还是并州?”
桥玄起身,偷眼瞧了下,发现天子刘宏额头之上尽是冷汗,眉头一凝,这般看来天子的身体不是很好啊。
“桥爱卿!桥爱卿!”
两声呼唤,才把怔神的桥玄唤醒,桥玄连忙解释道:“陛下,臣刚刚在想匈奴中郎将送来的战报。”
“哦?”天子刘宏闻听有皇甫岑的消息,精神头立刻提起,急道:“皇甫岑爱卿平叛如何?”
“陛下。”桥玄道:“中郎将借用河东白波谷乱贼,引诱鲜卑偏师来袭,大破中部鲜卑,中部鲜卑首领柯最、慕容风等皆授首,唯逃小帅柯比能一人矣。”
听桥玄话罢,天子刘宏的本是紧绷的身子慢慢松弛,笑了笑,摸着手指道:“朕就知道,朕就知道。”
“陛下,可能还有一事想不到?”
“什么事?”
“这皇甫岑大肆屠杀俘虏,高过车轮者皆尽斩杀。”
“哦?”
天子刘宏没有桥玄想象之中的惊异,却很异乎平常的笑了笑。
“陛下,皇甫岑此举有违天和,恐怕……”
“恐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