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得到皇甫岑的明确风声,宴留便借此消息安抚下了高句丽内部的绯议。
毕竟,皇甫岑亲至,对他们的影响很大。
宴留更是知道如果在绝境之中拉皇甫岑一把,日后自己在皇甫岑心目之中的地位。
瞧着高发歧的表现,宴留撇撇嘴,心道,你是怕死,用擅动之名来做托词,却完全没有想过昔日为什么高句丽几次三番进兵辽东属国。这个时候,拿起这个理由能说得出吗?
此时的宴留已经把自己当做汉人之后,已经不再是燕国遗民了。
“可是如果一旦失败,我们就要四面受敌,北是鲜卑,东是乌丸,西有公孙度,我们……”
“做事如此瞻前顾后,怎成大事?”
宴留瞪眼,怒道:“如果能救得了公孙瓒、刘备等人,我等不仅能有实力对抗鲜卑、乌丸,而且在大汉的眼里也自然高上一头。你总不会看着我高句丽子民一辈子低贱吧?”
“唉!”
七年光景,不仅打磨了宴留的独断,更是打磨了高发歧的棱角,此时,这人已经没有太大的能力和愿望去实现逆转,高句丽王宫的温柔乡已经让他忘却最初的野心。
瞧着气馁的高发歧,宴留失望的摇摇头,心道:“如果不是担心内变,才不会带上此等人物!这种表现简直就是在跌落众人士气。”
两人相谈之际。
从前探查的探马,打马疾驰而回。
跑到二人近前,先对着高发歧轻轻失礼,然后转目朝着宴留禀道:“国相,营口危急,东部鲜卑近日加入了中部鲜卑柯比能一部,柯比能连日攻城甚紧,此番更是深夜攻城!”
“深夜攻城?”
宴留一惊,他本是汉人,熟读兵书,只是没有上过战场而已,此番听到这个消息,大惊失色抬头望着身旁的高发歧,嘀咕道:“这柯比能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