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麴义摇摇头。
“步卒没有等待驰援,这倒真是少见啊!”
“呵。”麴义尴尬的扬了扬膀臂,道:“那时候我的身旁总会有些兄长相伴,他们指到哪里,麴义就打到哪里,哪里想过怎么有朝一日自己能担此重任。”
“重吗?”
麴义回身拍了拍麴义的膀臂,开口问道。
“重!”
一个字的回答既然决然,同样也坚信无比。
贾诩望着麴义的脸,久未言语。
天边云彩就这般落下,然后染红半边天。
不同皇甫岑成名早,也不同于皇甫岑被逼无奈,他麴义只是默默无名的边军,他的家也只是边军世家,他们没有偌大的名声,比不上班超,比不上霍去病,也比不上马援、窦固窦宪,甚至连凉州三明一般无名。可他们确实大汉整条北疆界最为庞大的群体,是他们这样的武夫世家,撑起了大汉,撑起了北疆,撑起了数次北伐。
他们,每任头领都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是熟悉羌斗的大汉。
或许,他们下一代,下下一代,只要整个大汉不倒塌,他们的父辈们就会教会他们羌斗,教会他们怎样用拳头去保卫家园,保卫整个大汉。
他们便是西凉武夫。
却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公平,即便从他们之中走出来的凉州三明,也举家归附三辅之地,尽力的朝着士人集团挤去,甚至以武夫为耻。
这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