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众将都摸不准皇甫嵩是个什么态度,只有阎忠时而会单独提醒几句,怎么办。
不过,这样下来,皇甫岑却已经很高兴了,皇甫嵩这种默认的态度,让他办起任何事情来,都少了忌讳,也不用事事都考虑他人建议。既然皇甫嵩放手自己去做,自己何乐不为。
只有袁滂独自一人心事憧憧,他身处西凉军,不文不武,又是袁氏远支子弟,有些时候也迫不得已,眼下明明知晓结果却要同没事人一样装傻充愣,这些袁滂做不到,闻听西凉众将聚集夏育的府邸聚会,袁滂是推脱身体不适,寄宿在皇甫嵩的门下。其实袁滂知晓,眼下也只有皇甫嵩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皇甫嵩中不至于像其他人那样狼子野心。
当然,其他人知道自己身在皇甫嵩的府邸,也不会多加注意。
但是袁滂终究是没有去见皇甫嵩,倒是皇甫嵩晚饭后,散布来到了袁滂的院子附近,正瞧见袁滂仰面朝天想着什么,随即开口问道:“公熙兄。”
听见身后人的问候,袁滂转回头,一眼瞧见皇甫嵩,随即冲着皇甫嵩施了一礼。
皇甫嵩扶起袁滂,并肩相望。
好一刻,袁滂才开口道:“西凉军乱了,义真不该袖手旁观啊!”
“义真已是一介布衣。”
“可,你知道杀周慎的人是谁吗?”
“皇甫岑。”皇甫嵩平静的低下头,回应道:“我知道。”
“义真既然知晓,还让他们胡乱来。”
闻此,皇甫嵩摇摇头,回应道:“公熙兄或许还不清楚。”
“清楚什么?”
“此事如果是皇甫岑一力而为,我大可将之驱逐,可是我无法违逆西凉众将的意思。”
“呃……哦!”
叹息一声后,袁滂才明白,两日前的一幕幕原来都是他们合力谋划的,不过事已至此,没有任何退路。原来皇甫嵩也早就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皇甫岑的问题,问题是西凉众将都有着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