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一旁的张让缓缓神色,拉过段珪,回应道:“段公公,咱家这不是为大家负责吗?这洛阳京畿重地,要说谁能敢动他封谞的人没有几个,不是想看看你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线索?”段珪冷笑,道:“陛下让大将军何进全权办理,这线索张公公应该找大将军要去啊!”
这话看似气话,但是此言一出,几个宦官才意识到,这杀封谞的很有可能会是士人、外戚。
“糟糕!”张让一拍大腿,急道:“陛下让大将军何进监管,如果何进要是徇私,那封谞岂不是白死?”
此言一出,几个中常侍表情说不出的凝重。倒是只有赵忠久久不语,这封谞向来是以他马首是瞻,虽然往日里封谞行为也曾有过异常,但绝无这么多的变数。今日落得这般下场,他赵忠隐约想起一些事情来。低声呢喃道:“会不会是她呢?”
……
“碰!”
在接连推到面前数个茶盏之后,天子刘宏一脸恼丧的往后一靠,心中的烦躁却仿佛像是无法发泄出来。偏偏他现在这个羸弱的身子,做些什么事情来都有些吃力。眼下这接二连三突然事变却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就在几个奴婢被拖下之后。
迎面走来阳安长公主。
瞧见阳安长公主的身影,天子刘宏犹是怒意不减,扭头不语。
这般情景与往常瞧见阳安长公主大相径庭。
见此,阳安长公主摇头,弯身拾起那些茶盏,挥挥手,让下人们退下后,轻声问道:“陛下,可是为改易一事忧心?”
“皇姐是如何知晓的?”
天子刘宏扭头看向阳安长公主,虽然自己有事从来都不瞒着阳安长公主,可是眼下阳安长公主知道的也太快了,这让他颇有疑虑。
瞧见天子生疑,阳安长公主回应道:“皇叔上书前,曾与我夫婿谈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