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陛下不怪?”
“怪什么,反倒是少了些麻烦。这些人终究是有异志的。”
话里话外,天子刘宏所指的人很多。
倒是阳安长公主没有注意到天子刘宏所说的“当年”二字,明白过来地问道:“这么说眼下这局势是陛下有意为之?”
“大汉倾颓,早晚如此,晚一日不如早一日。”说完这话的天子刘宏重复的补充道:“这话也是他说的。”
他,指皇甫岑。
闻此,阳安长公主点点头。事实摆在眼前,并不是一朝一夕就有这样的倾颓光景。而天子刘宏不过只是一个加速过程罢了。
“呵呵。”苦笑声道:“只是没有想到,没有等到解决这些对手的时候,朕同他竟然决裂了!”
“卢子干?”
阳安长公主以为是卢植之死引来两人分歧。
不过天子刘宏却苦笑着摇头,道:“卢公之死,朕也是受害者。岂止一个卢子干,那张角,那段颎。不管谁对谁错,总之他们是这道裂痕的粘合剂,他们在,还都一切相安无事,他们走了,这道裂痕就无限大了。”
“嗯。”
“只可惜,老天不给朕时间,否则,朕就是不靠他皇甫岑也能重拾大汉江山。”
“可是,陛下毕竟是给他皇甫岑留下了河东上下。”
“那是朕有心无力。”天子刘宏言不由衷地说道:“大将军何进,十常侍,士人,董卓,呵呵,好多的对手,只可惜朕等不到那一日了。”
闻此,阳安长公主终于发现天子刘宏的心意,问道:“陛下打算重新启用他?”
没有回应阳安长公主,天子刘宏拾起扔在地上的佩剑放回剑鞘,亦步亦趋,身子佝偻的朝着远处走去。走了十几步后,愕然停住脚步,回身看着阳安长公主道:“忘记告诉皇姐了,上次皇甫岑下狱,你同我说的事情,他皇甫岑还不清楚,如果他能解决这个麻烦,朕就可以安心的托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