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融化的心,又开始逐渐冰封。
“呼!”
黑暗中,皇甫岑睁开双眼,从门帘一角,望向帐外依稀飘忽的火炬。
“若是有事没事斗斗蛐蛐,听听曲,谈谈玄论,调戏一下美人,做个浪荡公子,游戏人间。我又何必辛苦筹划这一切?历代帝王,有几人不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淋,才辛苦登上人王宝座?”万般思虑中,皇甫岑腾的站起,自言自语道:“若我能为那个理想,奋斗至死,做个寡人又有何妨!”
皇甫岑掀开帘帐,大跨步走出,挥手吩咐守卫亲兵道:“请华歆来见我!”
不一刻,华歆便趋步赶来。
与皇甫岑分别时,华歆也不曾睡下。皇甫岑在抉择,华歆亦在抉择。皇甫岑胸有大志,华歆心亦有大志,若是道不同,那也只能不相为谋!
夜间一阵凉风,吹起两人宽大衣袖。
“仲岚,如何?”
华歆离皇甫岑七八步远时,已经开口问道。
皇甫岑伸出左手,指向南方,朗声说道:“我之心――在那里!”
华歆双眼猛的一亮,点头赞许道:“知己不足,而能纳言改善之!”
皇甫岑忆起后世历史记载,洛阳大乱似乎只持续三五天,遂向华歆问道:“大将军被诛杀,洛阳定有大乱,当此时,片刻不能耽误。我欲趁夜起兵,赶赴洛阳。子鱼以为如何?”
华歆面露笑容,答道:“虽然兵贵神速,但我等只可占据孟津港口,入洛之事需要暂缓!”
却说,皇甫岑选择舍弃一切,为理想奋斗后,甩开一切桎梏,全心全意投机洛阳大乱。因不愿耽搁投机最佳时光,皇甫岑遂率六千步骑,日夜兼程,向洛阳进发。
凌晨,六千步骑前营抵达黄河北岸。
日夜兼程,连续两三日的强行军,令士卒将帅都有点疲倦。为保证士卒战斗力,皇甫岑便下令,至黄河北岸后,休整一日,而后再考虑渡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