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郭图、审配怎么就不明白呢?
郭图、审配岂能不明白袁绍胸中所想,袁绍的想法,此二人想过,袁绍只看到了扶立新君的好处,却没有看到扶立新君的坏处。董卓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霸占朝纲引来的却是众诸侯的讨伐。谁又能保证袁绍那时不是又一个董卓?这些都是其次,最可怜的就是大汉已经被董卓摧残了一次,威仪所剩无几,如果袁绍再立新君,那么,全天下的人会怎么想,一个皇帝又岂是谁说能立就立的?估计,那时起,汉室的威仪就开始荡然无存了。如果荡然无存,要那个大汉皇帝又有何用?看着固执的袁绍,郭图、审配各自摇头叹息。
袁绍见两人如此姿态,惋惜的话道:“这也不是我一人的想法。冀州刺史韩馥韩文节也有此意。你们看这就是方才韩馥同我留下的书信。”
审配很不给袁绍面子,给袁绍翻了几个白眼,冀州韩馥,庸才。那还不是以你马首是瞻的人。
袁绍似乎听到了审配的冷哼,面子上有点挂不住,道:“我已经给公路送去书信了。相信公路也会赞同我的想法的。”
“主公英明。”
逄纪谄媚地说道。
“唉!”郭图隐蔽的叹了口气,废立这种大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同人商量?袁术说的好听是你的兄弟,不好听就是你的死对头。
“怎么,公则有话要说?”
郭图被袁绍提及,心知袁绍为人,外宽内忌。换上一副表情回道:“臣是在想,眼下即便众诸侯都答应我们的意见,可是谁知道幽州的刘虞应是不应?”
“当皇帝,还有人不乐意?”
逄纪嘲笑了几声郭图。
“恐怕,还真就有人就不愿意。”
审配撇了撇嘴,心道现在连一块像样的地盘都没有就想废立之事,真是痴心妄想。实力,才是乱世生存的唯一法则。
“元皓先生不必担心,我心中早就有数。”
袁绍既然能名动八方,酒宴之上怒斥董卓,又为十八路诸侯盟主,自然有自己的不凡之处。审配不善隐藏,他的心思,袁绍自问自己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