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什么?”
“只要能安抚益州这些名门望族便可。”
法正并未回答,一旁的高沛便已经开口说道。
高沛之所以能有此举,却全是因为他本就是益州门阀世家子弟,只怕皇甫岑恨死天下门阀,对益州士人大开杀戒。
一般门阀心有的担忧,他高沛一样有。
刘晔摇摇头,转回头看向法正,低声道:“法孝直怎么看?”
法正年纪尚轻,所以并没有后世那样老奸巨猾的样子,只是点点头道:“以微臣来看,朝廷此番在洛阳的举动,正好体现出大将军对待士族的特点,而大将军所憎恶的不过就是袁氏而已,纵然门阀势力错综复杂,是个祸患,但是大将军也知道疾患也不是一日能去的,大将军不会傻到去触怒天下门阀。”
“法孝直此言不差。”
刘晔点点头。
“那么……也就是说,子扬先生探视的并不是此事?”
法正抬头继续问道。
“嗯。”刘晔点点头,转回身凑到一旁,笑道:“大公子既然能得大将军重视,就一定有超乎常人的本事,而且,大公子身旁又有这么多的能臣之士相帮,这益州想要夺下,又有何难?”
三人闻此,俱是点点头。
倒不是他们夜郎自大,确实是他们如今已经在益州之内,布下层层心腹,三年的光阴,足可以让他们来吞噬整个益州,更不用说臧洪三年来一直病重,对眼下的军政力不从心。
而法正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只想知道朝廷会如何对待川府之国的门阀。
弑主,说出去,终究不好听。
“那朝廷目的何在,子扬先生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