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依然入定,便继续进行自己吸食煞气的大业。
她刚伸出舌头,还没来得及将到嘴的煞气卷入口中,额头便被晏缺的手抵着,将整个脑袋掰了起来。
池舟舟被迫坐正,与晏缺对视。
晏缺双眸已经染上春意,有如三月桃花和着细雨落在湖面上,池舟舟只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暗骂这人真色。
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先动手搞得事情。
晏缺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池舟舟,嗓音里是克制的沙哑:“别动。”
池舟舟眼神往下,看到流淌而出的煞气,忍不住蠢蠢欲动。
“再动,我让你脑袋更往下几分。”
就问你感动吗?
池舟舟:……
不敢动,不敢动。
晏缺对池舟舟瞬间变身木头人还挺满意,压不住唇角轻轻翘起的弧度,索性随它去。
池舟舟盘着腿围观了好半晌,这个转移的过程比她想的要耗时更长,也更痛苦。
几乎是在吸收完恶力的一瞬间,晏缺便身子一歪,借着池舟舟的力才没有倒下。
池舟舟很是诧异,小声道:“之前那俩,也会这样吗?”
晏缺轻轻摇了摇头。
“为何这次如此?难道孟浪比他们都厉害?”
晏缺睨她一眼:“问你自己。”
池舟舟:“……”
她要岔开这个三句话就变颜色的氛围,于是,一脸正经又严肃道:“怎么样,现在要帮你拔除……”
话没说完,靠在她肩上的晏缺已经吻了过来。
春雨春风,能融解万倾冰原,再带来夏的火热和性感。池舟舟反应过来时,已经完全应付不来。
这人吻技突飞猛进到简直不像是本人。
不是本人?
池舟舟脑中一个激灵,伸手推开晏缺。
晏缺邪气地舔了舔嘴角,还伸出大拇指抹去了池舟舟唇角的丝线。
池舟舟确认了,这他妈果然不是晏缺,是晏·淫.魔·缺啊。
先下手为强,她要赶在晏小缺体内的魔鬼觉醒之前拔除蚀骨钉。
池舟舟做好决定,一掌推在晏缺胸膛上,人顺着她手上的力道便倒了下去。
她翻身压制住,保持一个奇异又羞耻的姿态,找到了刚才那颗蚀骨钉的位置。
吸钉子,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难事。
难的是这会儿的晏缺好像有点毛病,也没反抗,也没对她动粗,就是哼哼唧唧地,连她都有点没脸听下去。
孟浪就是在这时候醒过来的。
被抽干了恶力的他此时还十分虚弱,一睁眼就看到狂放如池舟舟正在“收拾”当今魔君。而魔君色如蜜桃,发出的声音吓得孟浪想连夜让出自己的名字和地盘。
他深深看一眼池舟舟,眼中写满了敬佩和恐惧,再不顾身体的虚弱,像个蠕动的小青虫,硬是爬出了画舫之中,头也不回地跳进江水里。
……
池舟舟忍着自己的发散性思维,以及天枢穴再往下一些衣襟的怪异鼓动,迅速地完成了又一次拔除蚀骨钉的任务。
晏缺的声音戛然而止。
尴尬的气氛也随之弥漫,池舟舟甚至感受到了一丝杀意。
不过不是对她,好像是晏缺对自己的。
她知道这人一贯干脆利落,连忙找台阶道:“这次的恶力实在难对付,辛苦你了。”
晏缺仰面躺在地上,一手覆在额前,半晌才哑着嗓子:“你更累。”
池舟舟:“……”
嘶——
这话她接不下去了。
晏缺也没再多话,用了一股蛮劲儿,将人一把托起来,池舟舟下意识双腿盘在他腰间。晏缺对池舟舟这个反应还挺满意,抱着人往珠帘外的楼阁走去。
夜风卷着江水的潮湿,拍在池舟舟面上,让她清醒了几分。
晏缺轻轻把她放在栏杆上坐好,她微微仰头便可以够到晏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