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拾捌

阳春应下,转身去叫人打水。

挽笙从内阁走出来,看着正仍靠在木阁旁的温瑜,问:“温世子打算什么时候走?”

温瑜一只腿蜷起,另一只受了伤的打直了放在一旁,一副大爷做派,虽然重伤未愈,气势倒是丝毫不减:“本世子觉得疼得很,动弹不得。”

看看!昨日受伤时还挺客气,今日稍微有了力气,就又摆世子架子,过河拆桥的男人!

挽笙愤懑的抿了抿唇,安慰自己:这家伙还是个重伤患者,莫和他计较!

看挽笙气鼓鼓的样子,温瑜觉得她可爱得紧,又换了更温和的口气:“君三娘子的恩情,本世子没齿难忘。”

“别没齿了,”挽笙一脸不耐的坐到了软椅上,道:“别再给我找麻烦就好。”

“女公子,您在跟谁说话?”阳春的声音适时响起。

挽笙上前打开了门。

待阳春看到她身后的地上坐着个男子时,神色一变,手中的木盆差点摔在地上。

挽笙立马扶住阳春手里的木盆,小声道:“不想让我名声扫地,就别大吵大嚷。”

拉着阳春进了屋子,合上门,看着还呆愣在一旁的阳春,道:“好了,我跟他没什么,只是又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