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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朱瞻坦笑呵呵道:“长老和佛母准备擎起白莲大旗,代表我山东各路好汉,和官军决一死战咯?”

“老夫和佛母与官军势不两立,自然不会放任他们过境。”唐天德两条花白的眉毛一挑,粗声道:“就是要决一死战又如何?!”

“好!佩服!佩服!”朱瞻坦拊掌喝彩道:“这才像是我山东白莲教执牛耳者!”

“不过你父子教唆高羊儿坏我大事,这件事决不能这么算完!”唐天德一拍扶手,咬牙切齿道:“来呀,给我割下这厮的耳朵下酒,稍泄我心头之恨!”

“好嘞!”刘信暴喝一声,便带着十几名红巾裹头的手下,将朱瞻坦几人围在中间。

“谁敢!”见唐天德的手下围上来,朱瞻坦的护卫赶忙将自家王子护在中间!

然而朱瞻坦并不惊慌,因为他知道,唐天德这条老狗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表面上的功夫根本不作数。朱瞻坦掸一掸袍脚的灰尘,好整以暇地笑道:“哎,好心没好报,在下上山,是奉家父之命,助长老和佛母一臂之力的,想不到长老却要割我的耳朵……”

“哼!”唐天德冷哼一声:“听你父子的,我嫌自己命太长不成?!”

“如果是必胜之计呢?”朱瞻坦幽幽问道。

行军数日,大军出了济南府地界进入青州。

王贤和郭义一进青州,便见到了丧家犬般的青州知府王三石,这位堂堂四品知府,跪在两人马前号啕痛哭:“大人啊!白莲教反了!佛母带人攻下了青州城!杀了胡知州!下官要是跑得慢一步,就非得被他们点了天灯不成!”

“什么?!”郭义一下从马上跳下来,飞脚把王知府踹倒在地:“你青州有上万兵马,都是干什么吃的?!”

“之前日照、沂水两县白莲教反,指挥使高凤率军前往平叛,已经将大部分兵马都带走了,城中只留下两千老弱病残!”王知府狼狈地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那白莲教在城中又有内应,深夜杀了守城的官兵,打开城门!杀进了青州城……呜呜,下官的家眷全都还在城里啊……”

“行了,别哭了!”王贤面沉似水,呵斥王三石闭嘴,问他身后的将领道:“白莲教有多少兵马?”说着咬牙森然道:“给我说实话!不然定斩不饶!”

“说实话,真没看清楚。”那将领是名千户,苦着脸道:“黑灯瞎火的,到处都是红布裹头的白莲教徒,约摸着怎么也有上万人……”

“侯爷。”王贤看向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