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和黄门的人有过一些接触,说起来和我同时代的那些人基本都已经是金丹后期以上的修为了,只有我一个人到现在才仅仅是初入金丹而已。”王栋的声音到最后的时候很有些唏嘘。
之前陈扬就怀疑王栋应该不是个年轻人了,这番话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一点,不过看起来王栋不像是一个喜欢摆架子的人,陈扬也不想和他搞什么前辈后辈的那一套,估计这样反倒会让王栋不喜。
王栋是一个外冷心热的人,平时虽然言语不多,但是对于合他胃口的人却是相当能说的。
果然,王栋接着说道:“我看的出来你今年才二十多岁的样子,虽然我的年龄对你来说已经很大了,你也不用称呼我为前辈之类的,咱们就以医会友,平辈论交好了。”
“好一个‘以医论交’,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矫情了,因为老实说你的样子实在是太年轻了,根本就不像一个前辈的样子,开玩笑的,你不介意吧!不过你能跟我说说黄门的事吗,我对这些事非常好奇,而且关乎着我今后的一个大计划。”陈扬欣喜的说道。
王栋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好吧,既然已经跟你开了头了,那我就跟你再随便说说吧,你既然知道黄门,我想他们的那个来历应该不用我再给你介绍了吧!”
陈扬点了点头,王栋接着说道:“其实说到黄门,就不能不提另外两个门派,这三个门派都可以说是修真界里在医道领域的翘楚,其一就是修行《黄帝内经》的黄门,再就是修行《素问》的素女宗,最后就是我所在的灵殿,修行的是《灵枢》这本医学宝典。”
“或者说我们三个门派修炼的应该都是《黄帝内经》上的内容,只是不知从何日起《黄帝内经》就一分为三,我们三个门派虽然在医道上的侧重点不同,但是我们几派每隔百年都有一个交流会。而且现在我们三派都已经形成了各自鲜明的特点,黄门主修气,擅长以内气治疗各种病症;素女宗主养身之道,主张由内而外,擅长调理身体,强调强身而去疾之说;而我们灵殿主修针脉之术,擅长因势导利,注重身体内部平衡,将身体里多余的杂气或者是因病而产生的病气导出体外,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我们三派应该算是各有千秋吧!”
陈扬恍然大悟般说道:“难怪你的针灸之术这么神奇了,原来你有这么大的来头啊!”
王栋苦笑道:“来头大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混成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三大门派的宗旨几乎一样,都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开启,因为在上古时期,他们的创派祖师原本就是师兄妹,师出同源,有同样的古训也就不足为奇了。
王栋和扁鹊一样,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不过要比扁鹊晚两辈,尽管关于扁鹊的消息在这三大派里流传下来的并不多,不过也还是有那么一点消息传到了王栋耳中。当得知了扁鹊的所作所为之后,王栋也以扁鹊为榜样,偷偷摸摸的下山悬壶济世去了,不过他的地位倒是没有扁鹊那么尊崇,只是同辈中资质比较普通的一位,因此也没有得到灵殿多大的重视,并没有派人专门将他抓回去之类的,或者说他的行为本身就是灵殿的掌门默许了的。
虽然王栋的医术不及扁鹊那样神奇,不过他那一颗医者为善的心却是让陈扬暗暗敬佩不已,和扁鹊一样,王栋也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医者。
王栋好像有很多回忆,于是他跟陈扬说了很多很多,说道最后的时候声音甚至还有点哽咽,他的个人经历真的很不顺,资质极其普通,不过他用勤奋弥补了他自己先天上的不足,有很多事情他都是第一次跟别人说,陈扬也很好的扮演了这个听众的角色,听了这么多之后,陈扬对王栋就更敬佩了。
王栋除了负责定时调理飞轮海这些领导人们的身体状况之外,每年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去外地云游,除了继续加强他的医学理论之外,还经常出手在民间帮着解决一些疑难杂症,只是他从不对此做任何宣传,保持着很低调的作风,所以也一直名声不显,就算是那些想要报答他的人也没法找得到他,他可以说是个真正游戏风尘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