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阮洺对贺玉飞一见钟情,如今的古怪态度就是在怨愤他和贺玉飞有了不正当的关系!
好嘛,主角光环就是牛逼。
乐择兮对自己的分析深信不疑,看向贺玉飞的目光顿时也多了一丝哀怨。
贺玉飞:“?”
本以为伤口已经大好,可在骑上马后,乐择兮才知道自己或许应该多休养两天。
上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已经在马背上换了不下十个姿势,哪一个都无法缓解他的疼痛。偏偏他又不想在贺玉飞面前丢脸,只能咬牙强忍,不多时便是一头冷汗。
“乐兄。”
贺玉飞原本策马走在最前,不知何时竟放慢速度,与他平行。
乐择兮心情正糟:“做什么?”
贺玉飞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很疼?”
乐择兮一顿:“要你管!”
贺玉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乐择兮警觉:“干什么?”
贺玉飞手臂微微用力,便将他从马背上转移到了自己的马上,侧坐着落下,还贴心地用内力减缓了落势,避免震到伤处。
“这样坐会舒服许多。”
乐择兮臀部几乎悬空大半,倒是避开了伤处,却总觉得下一秒就会从马背上滑下来,当即挣扎道:“你放开,我自己骑!”
“乐兄真的还能骑马吗?”贺玉飞一手贴上他的额头,“若我没诊断错,乐兄还在发热,前面不远处便是云来镇,今日不赶路了。”
乐择兮没料到自己居然发烧了。
就说怎么从早上起来就晕晕乎乎的,要不是身体底子好,换了寻常人恐怕早就倒下了。
而贺玉飞不给他继续反对的机会,将乐择兮的缰绳递到樊灵儿手中,自己则搂着乐择兮策马跑了出去。
马背起伏,乐择兮果然如他担忧的那般往下滑去。
他连忙勾住贺玉飞的脖子,没意识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贺玉飞身体僵了僵,却是没有闪躲。
一炷香后,四人来到了云来镇。
虽然一路上有贺玉飞相护,但乐择兮还是不可避免震到了伤处,下马时的姿势比昨日的阮洺都还要狼狈,所幸有贺玉飞搀扶一把,才没摔个大马趴。
“灵儿,你先照顾乐兄片刻,我去找大夫。”
贺玉飞说完,便急急出门去了。
乐择兮和樊灵儿面面相觑,不过片刻,樊灵儿便红着脸转过了身去。
“樊姑娘。”乐择兮道。
“什、什么?”樊灵儿讷讷。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樊灵儿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乐择兮见她色变,连忙补充:“其实……”
“其实我已经想通了。”樊灵儿高声打断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今早,大师兄也同我谈过心了,我虽然对大师兄有情,但那不仅仅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一起长大的亲情。作为女人,我心中自然是难过,可作为亲人,我必然要尊重大师兄的选择!”
乐择兮呆住:“什么意思?”
樊灵儿掷地有声:“乐大哥,我祝你和大师兄白头到老!”
说罢,便再也压抑不住,如昨天晚上那般捂脸泪奔了。
乐择兮:“……”
乐择兮呆坐原地,片刻才道:“啊,阮洺怎么也不见了……”
贺玉飞效率极高,乐择兮还傻眼着呢,他就领着一个老大夫回来了。进屋见只有乐择兮一人,便皱眉道:“灵儿呢?”
“哦,她祝我和你白头到老之后就哭着跑出去了。”乐择兮说完才回神,顿时怒目而视,“她为什么这么说?你都和她胡说八道什么了!”
贺玉飞干咳一声:“这个稍后再谈,我将大夫请回来了。大夫,这边请。”
老大夫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身上背着一个药箱,胡子略有些凌乱,看样子是被匆忙请过来的。
乐择兮戒备道:“你想让他干什么?”
贺玉飞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尴尬:“不是的,你的药很好,我请他来是给你退热的。”
乐择兮想说这是伤口发炎,伤好了自然就退热了。
可老大夫已经将脉诊放到了桌上,乐择兮刚要拒绝,就被贺玉飞抓着手腕放了上去。
老大夫一搭脉,便有了定论:“房事过度,发热是伤口所致。”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二人一眼,“年轻人,须得张弛有度才能长久啊。”
乐择兮:“……”
贺玉飞:“……”
送走老大夫,乐择兮脸色黑如锅底。
贺玉飞则拿着刚写下的药方,干咳一声:“那,在下先去抓药,乐兄好好休息。”
乐择兮一个白眼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