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礼这才想到,钱渤根本就不知道万千紫,自己的洗钱途径除了自己,只有一个人知道……
“对……你不知道。”邢礼虚弱地坐在沙发上,想拿起杯子喝上口水,却颤抖地将水撒了满地,就像老年帕金森患者一样。
钱渤见状,也不好多问,又取了杯水过来,便要喂邢礼。
“你什么意思?”邢礼愤怒地一掌扇过,将杯子扇飞,“你当我是个连杯子都不能拿的老人么?”
“……”钱渤从没见过这样的邢礼,再也不敢多说,只站在沙发旁。
“呼……呼……”邢礼喘着粗气,“只有两个人知道……要么是我,要么是他……他……背叛了么……”
钱渤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此时一声也不敢吭。
“董事会决议……是后天么?”邢礼忽然转头问道。
钱渤抬臂看了看手表:“确切来说是明天。”
“改,改到今天。”邢礼靠在沙发上,“越早越好,越早越好。”
“可是……这种会议要提前……”
钱渤话未说完,一个杯子突然飞了过来,正正砸到他鼻梁上。
“我——是——行——长!!”邢礼突然爆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道,“我!才是行长!连你都违逆我么!!”
钱渤捂着鼻子,惊愕地看着邢礼。
他说不上有多疼痛,但一撒手,才发现献血已经滴到了衬衫上。
“是……今天……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