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挫折那么简单。他不是一个畏惧失败的人,他只是对成功重新定义了。”林强略显悲伤,“在那里,几天的沉思中,他自己摧毁了自己信奉的东西,建立了新的信仰,严格来说,这已经不是刘铭了。这一点上我不够敏感,还好有郑帅提醒。”
几小时前的凌晨,郑帅将林强推入浴室。
“有问题。”郑帅面色一转,肃然说道。
“啊?”
“刘铭,有问题。”郑帅打开浴室喷头,让水声尽量压住彼此的交谈,“你之前将他们都叫醒到我房间,说明后面的之情之后,刘铭明显地不安起来,一个人躲在角落,好像是要找时机打电话。”
“……”林强陷入沉思。
“还有,他好像总是自言自语。”郑帅回忆道,“他经常对着空荡荡的地方,嘴唇在那里说什么,却没有声音,表情很可怕,像是自己在跟自己争吵。就像是……精神分裂……”
“很可怕的表情?”
“就像这样……”郑帅大概学了一下,五官狰狞,并且使劲抓着自己的脸,而后又突然转为忧伤,温柔地抚摸空气,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
“嗯……”林强陷入更深的沉思。
“他当时是怎么找到你的?”郑帅问道。
“在楼道里,他应该是刚去过郭皎家,但被拒之门外了。”林强回忆道,“据他所说,他出来以后第一个见的人应该是审计长,审计长亲自去接的他。”
“接?别开玩笑了。”郑帅眉色一闪,“纪委监控的地方是绝对保密的,一般都在外地,要放人的话通常是送到蓟京。”
“那也许是,在蓟京某个地方接的吧。”
“怎么可能?审计长怎么可能知道纪委要送到哪里?”郑帅焦急地说道,“退一百步说,审计长知道纪委要送到哪里,那也不好亲自出现啊?你想想,他耸了这么久了,第一时间接触刚放出来的干部,这不是找事呢么?”
“言之有理。”
“但相反,有个人则绝对可以知道刘铭什么时候出来,出来后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