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重义的话，令孙尚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如今已经有一两家媒体知道武重义受到检查的真正原因是自己主使的，这几家媒体虽然不敢明着说出自己的名字，但为了己方收视率，他们肯定会给予读者一些暗示的。

在孙尚看来，武重义这番话简直是在自掘坟墓，武重义已经完了，在踏入法庭的时候，武重义的人生已经被打上了失败的标签，如果武重义聪明的话，就不该说出这番话，做这种无畏的抵抗。

说出这番话，意味着武重义会加判十多年，孙尚有着这种底气。

审判长的心理素养还算不错，并没有被武重义的话激出火气，她冷声说道：“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来，这个辩证可以成立，如果拿不出证据，我们将继续进行下一个问话。”

武重义回头看了孙尚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竭斯底里，反而像是一泓清水，清澈清明，似乎并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即将入狱的罪犯。

武重义冲着孙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笑的孙尚心里有点发毛，孙尚暗道：怎么回事？怎么我会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孙尚来来回回将这件事从头到尾顺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漏洞，他心道：难道是这小子眼看不行了，估计让我疑神疑鬼？

想清楚这些，孙尚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可惜，孙尚心中那泓刚刚平静的湖水，很快随着证人的进入而变成了惊涛骇浪。

“呼！”孙尚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倒是吸引了几个摄像机的注意。

看到眼前这个人，孙尚感觉手脚有点发凉，一股无力感袭上了心头。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怎么办！怎么办？

来人身穿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还拿着一份透明公文袋装的资料，他笑着冲在场众人一一点头，然后走到了证人席位。

不是别人，正是泉市纪委副书记周坤。

这个一手接下孙尚巨额推广费的男人，这个从头到尾策划这件事的男人，怎么会成为被告的证人？

孙尚傻眼了，徐自力傻眼了，而牛皓凌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