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村子一直走,牛皓凌和铁牛又一次来到了村后的打麦场,牛皓凌坐在一捆麦秸上,轻叹道:“你说我这是图什么吗?”
铁牛倚在一垛草堆上,说道:“其实很多事,你都不知道自己图什么,但总是不知不觉就做了。”
牛皓凌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说道:“你对义父了解多少?”
“不多。”铁牛也点着一根烟,说道:“我只知道义父属于四王会,还是四王会的干部,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你在想什么?”
牛皓凌仰望天空,说道:“我在想,义父在这里隐居二十年,到底为的是什么,以义父的本事,将牛家村发展成华西村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铁牛摇头道:“不知道,或许义父想让咱们完成吧。”
牛皓凌现在的思绪有些乱,他觉得自己先前的话并没有说的太重,也觉得老太爷的愤怒表现有些做作,怎么说老太爷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可能连这点分辨是非好坏的眼光都没有。
这时,牛皓凌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轻声说道:“铁牛,你觉得——老太爷和四王会有没有关系?”
“和四王会?”一直处事稳妥的铁牛沉默了一会,摇摇头,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
傍晚时分,牛皓凌和铁牛受翠儿邀请,前往翠儿家吃了一顿晚餐,顺便给翠儿父母带去了一些礼品。
过了一夜,牛皓凌还是觉得老太爷的反应有些失常,这其中肯定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天的时间,他和铁牛都在绕着村子寻找什么疑点,按理说,他从记事起就光着脚丫在这块土地里跑动,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才怪呢。
又到了傍晚,两人无功而返,在牛老汉的天井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吃过饭,铁牛站在重新栽进天井里的古槐边练起了八极拳,而牛皓凌则是坐在一边发呆。
时间一点点过去,突然,牛皓凌猛地从地上站起身,说道:“对了,我想起什么地方可疑了!”
正在站桩的铁牛直起身子,疑惑道:“什么地方?”
牛皓凌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小哑女?”
铁牛怎能不记得小哑女,就因为这个小哑女,他才有了牢狱之灾。
牛皓凌满怀歉意的看了铁牛一眼,说道:“抱歉,提起这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