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与想带几个兽人去将这块地皮上挡路的树都砍了,好在这里临时搭建房屋,这里的花草树木长得都很野,野草都快比兽人都高了。
贺南与要砍树,结果遭到了反对,一个中年兽人就很不舒服。
就是因为这个人,他们部落才出事的,结果现在又不知道带着族人在干什么,连帝特领主都跟着他瞎胡闹。
中年兽人在族群里还是有些威望的,所以那些年轻的兽人都比较听他的话。
贺南与让他们帮忙砍树的时候,中年兽人见帝特不在,终于把不快说出来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瘟神啊?一来我们部落,就让我们遭遇这种灭顶之灾?现在又带着我们族人搞这些东西,请问这是在干什么?有意义吗?”
贺南与闻言看向他,只是问他:“你想不想有个安定的处所,还是想在森林里流浪?”
那些小青年兽人也开始躁动了:“就算要找地方安居,也不该找这里啊,这里的山都好小,不能挖洞窟的,而且这一片这么平坦,根本就不适合我们兽人生存,很容易被捕猎,我们不要跟着你耗费体力。”
那中年兽人看了贺南与一眼,对身后的的青年兽人道:“孩子们,咱们自己去找定居的地方,我们不能相信他,我要去告诉族长,让他骂醒领主才行。”
中年兽人带着一群青年兽人去找安德鲁了。
其实在这个族群中,要不是他们怕帝特,他们真的不会跟着贺南与做这种无用功。
他们知道这只是在耗费体力,毫无价值。
安德鲁在帮帝特看孩子,小知黎急的哇哇叫,被安德鲁抱在怀里就是不撒手。
正和小知黎僵持着,结果一群兽人来找他,带头的是他儿子安萨满。
安德鲁还以为怎么了,眯了眯微微浑浊的双眸,问:“出什么事了么?”
安萨满不满地控诉:“阿爸,我们要跟着那个瘟神胡闹么?我们族群的体力已经消耗地够多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啊?现在又让我们砍树,这么大的树,哪是一时半会能砍倒的?他就是想累死我们吧!”
安德鲁神色复杂,问:“领主那边怎么说?”
安萨满摇头:“还没去说,害怕他发脾气,不敢说,我们这么大的族群,难道要被一个虫族的兽人驱使么?也太窝囊了。”
后面的青年兽人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凭什么跟着他耗费体力啊,本来这几天大家就够辛苦的了。”
安德鲁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森林里轰隆隆一声巨响,一棵参天大树应声而倒。
紧接着,两棵、三棵……
原本阴森的森林,一瞬间被阳光照了进来,仿佛有了新生活的曙光。
贺南与抬眼看了看洒进来的阳光,眯了眯眼,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他深深地呼吸一下,看着倒在地上的三棵大树,心里有了想法。
那些兽人还是没来帮忙,很好。
他就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行为有多愚蠢。
帝特带领着一群兽人在脱土坯,他自己也参与其中,觉得这种感觉很微妙。
正忙碌着,贺南与就喊他了:“阿帝,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帝特从泥土中将脚抽出去,也没洗一下就走向贺南与,见他满头大汗,便问:“累着了?需要什么吗?”
贺南与点头,指着不远处的山脉道:“我需要一些石头,你让人去给我找一些吧,稍微大一点的。”
帝特应下,匆忙叫了人来,让他们去山上弄石头,结果这任务又落到安萨满头上,安萨满敢怒不敢言,只得带着人去找石头。
贺南与把那些大树用光剑砍断,削成一块一块十厘米厚度的薄板,将他砍过树的一块地皮上的野草连根拔起,然后用脚踩平。
这一片的阳光很好。
面积足有100平米左右。
将剩余木头削成铲子状,他开始在那里铲土做一个简单的地基。
帝特来看他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在那里卖力地挖着什么,他上前去,只见贺南与全身被汗水湿透,帝特心里一揪,唤他:“阿与,怎么不叫人帮忙?”
贺南与闻言,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后悔。”
他抬眼看了看天色,虽然太阳很好,但是天边的乌云正在往这边赶来。
贺南与说:“他们不喜欢劳动,觉得我做的都是无用功,不愿意帮我,那我就让他们知道,我做的到底是不是无用功,我不要他们帮忙,他们今晚也别想住我做的房屋。”
帝特蹙眉:“你可以跟我说,我来驱使他们。”
贺南与摇头:“要让她们有自觉劳动的意识,你驱使能驱使到什么时候,你尽管让他们做那些土坯,我敢保证,不到明天天亮他们就会来求我。”
帝特看着贺南与半天,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懂这么多?你不是一只小虫子么?”
帝特的俊脸凑到贺南与面前,贺南与伸手推他:“身上全是汗,脏得很,别碰我。”
帝特的眼眸微微转了转,轻声道:“亲一下。”
贺南与蹙眉:“别打扰我,天黑之前我要做完,你帮我去找一些韧性比较好的藤蔓,能牢牢地捆住东西的那种。”
帝特见贺南与不打算亲他,自己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言语疼惜:“辛苦了我的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