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不吃人!”秦弈面上没有表情,心底却骤然翻涌。
当初鹰厉怎么说的来着?
是了,鹰厉其实也没有明说乘黄吃人,只是暗示性的引导自己往这个方向去想。没有别的原因,其实就是让这个人类和他家大王多些隔阂,别搞在一起。
可是程程真的需要他鹰厉阻挠吗?
多此一举。
秦弈暗暗叹了口气。
寒门当然不知道秦弈心里转过了多少东西,只是叹气道:“还是回到人间好,开个小酒肆,听听曲子睡睡觉,看着小孩玩鞭炮——什么也比不上小命重要。”
“那你该找个没有修道者的地方隐居,跑一个仙山边上算什么事?”
寒门瞪着小眼睛:“我启灵于此,化形于此,几百年前还没有清虚观的时候就有我了,我才是先来的!”
正题来了。秦弈慢慢道:“所以你是在守护乡民?一只妖怪?”
“实话实说,守护乡民之类的蠢事,谁爱做谁做。”寒门淡淡道:“但我却不能让一些自私自利的蠢货毁了这个地方,到了旱地千里寸草不生的时候,我该到哪里去?”
秦弈道:“愿闻其详。”
“那什么清虚,早就寿尽到头了。现在表面看他还‘活着’,只是他把自己练成了僵尸,试图借此永生。”寒门道:“尸藏于艮土,极克于水,是大旱之兆,想必你也知旱魃便是此理。真被炼成尸术,不说赤地千里,起码这镇子的活脉是断绝了。”
秦弈微微颔首,问道:“你打不过他?”
寒门理直气壮:“我根本不知道他多强,没试过!”
秦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