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文绉绉扯了半天的意思,其实是见光死吧?
秦弈半张着嘴巴目送她的背影进屋,都不记得今天到底呆了多少次了。你整理衣襟敛容行礼,原来不是为了和客人说几句话,而是为了告辞回去睡觉?
这里的人,果然是个个都不太正常……
“那个,这位哥哥……”
秦弈低头看去,那叫清茶的小丫头还坐在地上抬头看他,那大眼睛纯净得如同她身边茶花上的清露一般。
“这位哥哥你是来拜师的,还是来访友的,还是来求亲的?”
“呃?求亲?”
“师父说,来了这里不直接说来意,赖着不走的,多半是对我有企图……”清茶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不要对我有企图啊,我这么小。”
秦弈一脑门黑线:“在这儿不说来意赖着不走的,多半是对你师父有企图才对,对你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有什么企图?”
话音未落,就见清茶连滚带爬地跑了:“师父师父,这个男人说他对你有企图。”
秦弈:“?”
屋内传来女子慵懒的声音:“身具画功,而不习画。识字不少,却不读书。手中之茧不为笔墨,而是兵器。道就在那里,人皆可见,而知者寥寥,便是如此。无论求师求道求亲,都请回吧。”
秦弈终于明白她见了书中人之后见光死的原因何在了。
没有她想象的国师缥缈,反而是一介俗夫吧。
清茶正在敲门:“师父别装了,难得有人要你,没有嫌你只会看书画画如同呆子,也没有说你天天睡觉跟头猪一样……”
不知哪里卷来一道柔和的气,将清茶绑了起来,继而重重顿在地上,坐了个劈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