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封印于我,和其他种族封印于我,并没有区别。”朱雀下了结语:“当然了,若如今人类势强,欺凌各族,各族奋起以人为敌也很正常,万年前不就反攻过一次嘛,被人打回来了是自己废物,有什么可说?没心气的就老实当人家坐骑去,有心气的积攒实力,有朝一日再打回来,拿他们当奴隶。世事起落不就这样么?”
众妖:“……”
好特么有道理。
“至于结合……”朱雀顿了顿:“按道理特殊血脉之间相结合,后裔同时继承了双方特性,是最佳选择。然则尝试无数,基本都无法诞生后代。这种血脉或许是太强了,导致有违天道之常,遭了天妒。这点你们可知?”
妖怪们尴尬地对视着,不敢作声。他们哪里会知道这个,他们之中大部分见过的特殊血脉加起来才两只,还都是雌的……
秦弈倒是有点理解,例如总听人把龙凤扯在一起,可也没听说龙凤结合的后代啥样啊。
在秦弈的理解上这叫生殖隔离?
朱雀也看不出他们的尴尬,续道:“一般而言,必须一雌一雄两只相同血脉来繁衍,才能保持血统纯净,成为一个族群。然而众所周知,越强的生命越难繁衍,再加上战争残酷,长期下去就有绝种之虞。”
它顿了顿,叹了口气:“于是也就有异兽去找近似血脉结合以图广撒网的繁衍,例如乘黄找只狐狸……这就难免稀释,代代传下去,慢慢的也就只会剩下普通狐狸。除非受到来自祖先的妖力影响和呼唤,觉醒了血脉深处蕴藏的先祖因子……嗯,便如这只螣蛇。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繁衍传承方法。”
所有妖怪都肃然听讲。没谁会把这事当成无聊的拉家常,这非常重要,是种族繁衍的根本,也是他们追溯血脉源流的依据,不比一部顶级法诀的重要性低。
不但是众妖,秦弈也有“原来如此”之感,颇长见识。原来夜翎在数万年前的老祖宗确实是一只螣蛇,只是代代稀释成了一条菜花蛇……也难怪并不是所有妖怪都能觉醒这类血脉,因为它们未必具备异兽因子,那怎么唤醒也没用啊。
啧,这该死的血统论。
“万族之中,人类是比较特殊的一族。”朱雀终于说到了正题:“尤其是有一小部分人类,是随天地鸿蒙开辟之时便即诞生的先天之灵直接演化而成,当一般种族还需要启灵之时,他们便有灵,生而有智,修行极快。因此很多种族也在向人靠拢,乃至于启灵之后追求的化形都是化成人类。”
秦弈听得颇喜,这个世界的人类设定好,真万物之灵,大家都在效仿的那种。
不同世界不一样,可未必都要多少纪元之后才轮到人类当家。流苏很有可能就是最早的那一簇人类,最强的一族之一,所谓源初最近道者。
“随着时间推移,人类也退化不少,也不是个个都像最早那批那么具备灵性了,最后的近道者,叫流……名字忘了。”朱雀很辛苦地回忆:“反正是个很嚣张的人,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我能回忆起的只有她的鼻孔,因为她总是用鼻孔看我,还骂我傻鸟……算了就叫她鼻孔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