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咳嗽了几声,摆手笑道:“奇了,你平时被盯一下都躲壳里,怎么这会儿倒敢跟我脸红脖子粗地反驳了?”

蚌女愣了一下,也有些奇怪。

可能是这人太平和了,有种让人安心的氛围?

秦弈摇头笑笑:“还好那个顾双林没盯上你,太容易被人的表现迷惑会死人的,小妹妹。”

“我不小了。”蚌女咕哝:“我五百岁了。”

秦弈抚额。

羽裳那二货也是五百岁,你也是,这里足足四个二百五。

“行了我知道你们海族五百岁的意思就是八岁。”秦弈给她添了杯酒:“能喝不?”

蚌女气鼓鼓地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连个反应都没有。

秦弈再度后仰。

诗酒飘零不是多烈的酒,但这么一口下去没个反应,说明她酒量很厉害啊。海中种族……或许对水类的东西太亲和吧,喝酒如喝水?

见蚌女的态度好歹不磕磕绊绊,秦弈终于问道:“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没问过。”

“我叫安安,平安的安。”

“唔……”秦弈觉得这里可能透出了一点蚌族的无奈意味。

一个强大富裕的种族,给血脉最好的公主起名为安……是不是有种很没有安全感的意思。

她动不动就躲蚌壳里,除了是蚌类本性,被一碰就下意识闭壳的习性之外,是不是也有一种很缺乏安全感的反映,只有躲在壳里和城堡之中才能心安?

实际上她本性没那么磕巴,至少眼下跟自己说话还挺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