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道:“你若不急,就等我菩提寺去完,回了神州把无仙的事处理好,我们一起去南极。”

流苏笑眯眯地看了他一阵,没说什么。

它又何尝想和秦弈分开?

秦弈不习惯,它也不习惯啊。

但话说回来,那个时候就不能做个卖萌的球躲起来吃瓜笑呵呵了,好像自己要面对点什么。

流苏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会把这群小妖精全锤死还是会怎样,大道之则没教这个啊……

颇有点近乡情怯之感,反而觉得,若是恢复人形之初,似乎还是和他分开一阵理清楚才是好事的样子。

秦弈此时也有点沉默,他感到了流苏想跑路的意味。

这种意味从初识起就有,之后渐渐消失,再也没感受过了。

可到现在,却终于再度产生。

正沉默间,殿中传来羽裳的声音:“死蚌,你又偷吃。”

安安懒懒回应:“也不知道谁先偷吃的。”

“你什么事都不干专门盯着我吗?”

“谁盯着你了,先生炼丹一年期,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都是恰好了时间来的嘛,我还没你那么不要脸,抢得比谁都早。”

羽裳没话说了,换了个鄙视方式:“这是北冥圣殿,麻烦你把衣服穿好,别露着白花花的一大团惹人笑话。”

“你那是笑话还是嫉妒呢?”安安挺胸挑衅。

羽裳忍无可忍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