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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金易觉得手掌又在不听话的动弹,如果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看见了,采取的手段自己还记忆犹新。

下一秒,惯性思维带动着金易的手按在了莫非的颈子上,男人的声音再没了嬉皮笑脸,道:“你是否在提醒我,需要这样折断这段美丽的颈子?”

晚间已经非常凉快,当金易掌握着莫非的脖子时候,才发现,她的颈子美得十分独特,有些天鹅的优雅弧度,洁白如玉,连一根多余的汗毛都没有,触手微温,像握着一块温玉似的,像日本浮世绘里的和服女人,总是将那片柔美弯曲的颈子绘得十分优美,金易竟走神了,想起了徐志摩的《沙扬娜拉》里,那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所描写的就是美丽女人低头时,那一片雪白颈子所拥有的优雅美丽。

“如你喜欢,请便!”莫非眼皮都没有抬上一丝,琴已挪开,桌上铺了一卷丝帛,一手持笔,另一手将握笔时垂下的宽大袖子撩起,一副工整的工笔画又在成形,这里边的人让金易又块晕倒,却是日间自己和云雀儿参观画像时候的样貌打扮。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面目的?”金易有些好奇了,这个女孩冷冰冰的,但能让自己吃瘪。

“你可以藏得住你的味道,眼神,甚至皮肤的颜色,包括身型大小,但有些东西是无法藏住的!”莫非细细的在丝帛上描着金易脚上的登山鞋,连那个破了道小口子的细微处都没有放过,这么个俗到极点的打扮却浪费一卷丝帛来描述,这个女人可真有钱,金易现在才知道被女人惦记上了的恐怖程度,金易都不知道白天她什么时候见过自己,即使他的警觉从不放下。

“说吧,要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放过我?”金易将手放在莫非的颈子上,竟舍不得放手,那种冷中带温的触感竟然无比美妙。

“没有条件!”莫非道,但有些意犹未尽。

“那就好,多谢了!”金易以为她放过自己了,松开手,打算闪人。

“所以——我该画的依旧会画!”莫非说出了后半截。

“你——!”金易终于被触怒了,却不怒反笑,道:“别激怒我!”

“又怎样?”莫非说的话内容很像一个女人在跟自己的男人赌气撒娇,但在她的口中说来,却只有漠然,漠然到了极点的那种,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所以金易的威胁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我可以杀你的。”金易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刻意温柔,好像声音大点就会吓坏她似的,但本身的内容就是最可怕的。

“你不会的!而且,我有些渴望死亡。”莫非直起身,将笔插回筒内,理也没有理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金易的身影像猎豹似的弹起,手抓住了她的喉管,淡淡笑道:“但我会强x你!”。

莫非的后背靠在墙上,整个身体被金易紧紧压迫着,她听见这话的时候,饶是再怎么冷漠,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害怕,但又回复古井不波的状态,淡淡道:“随你!”生死都漠然了,强x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