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博文虽然不懂武功,却也听父亲时常说起,听了徐方旭这一番诡异领悟经历,不住在一旁吐舌头感叹,也不知向景他们的师娘到底是何方的神圣,讲个故事都能帮人武道大进,这可是从来不曾听说过的神通。
其实几人也是钻了牛角尖。师娘的故事自然是意境深远,大师手笔,其中思想境界都是远超当时一切武学大师的;只是故事始终是故事,师娘自己不通武学,自然不知道武道修炼上的诸多路数要害,并拿不出详细的招式练法。徐方旭能从师娘故事之中有所收获,也是他自己勤于思考,苦于钻研的好处,并不能将全部功劳都算在师娘的故事之上。否则一门之中,听故事最多的孙向景,岂不是要超凡入圣,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了?
冲玄子道人说归说,始终他在道法一脉的修为也是不浅,为人虽粗俗不羁,底子里的修养却是极好。见徐方旭有了这等进步,冲玄子道人也是由衷地为徐方旭高兴,并无丝毫嫉妒,还虚心向徐方旭求教。徐方旭也是坦率之人,便与冲玄子两人坐在庭院之中,就着一壶香茗,在这里论起剑来。
不知是不是得了徐方旭的鼓励,就在这日晚上,孙向景房里传来一声欢呼,引得徐方旭等人连忙过去。
众人推开门一看,只见孙向景和惠博文坐在桌子边上,桌上摆满了各种粉末液体,瓶瓶罐罐,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众人本能觉得危险,都是放缓了呼吸,生怕一会儿着了孙向景的道。
徐方旭见他两人坐在桌子边上,满脸的欢喜愉悦,心说那太和真人所说的迷药,难不成真被向景弄出来了不成?一念至此,徐方旭连忙发问。
孙向景却不忙着回答,转头问惠博文道:“我们今天吃了几顿饭?”
惠博文面色如常,回答道:“吃了五顿。”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隐约知道孙向景的迷药算是研究成功,而且已经抢先一步用在了惠博文身上。
孙向景又问道:“吃得什么呀?”
惠博文稍稍有了些纠结,犹豫了片刻,还是一脸诡异地说道:“吃了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仔鹅……”
不等他说完,孙向景便转头看向徐方旭,一脸笑意。冲玄子几人一头雾水,徐方旭一门的却是知道,惠博文后面说这几句,是平日里师娘说着玩儿的,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大概是些吃食,只是大家都不曾见过。如此看来,孙向景的迷药算是彻底成功,而且效果极佳,真有那等摄心术扭转人心的能力作用。
孙向景笑着道:“还好婆婆的书写得详细,中间各种药材比例都是十分清楚。这药也不用熬煮,取适当的材料研在一起就能起效。只是其中有一味缺不了的曼陀罗草,我这里也只有一些婆婆给的粉末,如今全做成了药,以后怕是难找了。”
徐方旭想起先前在侗人寨子里,弥勒教的人就是为这曼陀罗草大费周章;最后杏妹传下话去,将侗人寨子境内方圆百里的曼陀罗草都除了根,那以后确实难寻这等神药,恐怕只有杏妹手上还有些干花干草。想到此处,徐方旭也是一个激灵,暗想难不成弥勒教寻曼陀罗草,也是要制成这种迷药不成?
看孙向景这迷药效果,虽然没有正式使用,众人心中也有了一定的理解。看那惠博文中招的样子,完全将孙向景的意思当作了自己的意思,深信不疑,神色活动都是如常,也是十分可怕。
徐方旭来不及斥责孙向景用朋友试药,连忙问道:“他这个样子,要多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