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话就是放屁,一下下臣怎么就敢诛杀帝王,可原主大权在握就是很嚣张,活活逼死皇帝后,才把更加幼小好掌控的华陵推上皇位。
唐湉坐在屋里想着这些,越想越觉得这不就是董卓的做派吗?一个傀儡不听话,就换一个听话的上去,既能保住名声,又好继续独揽大权。
这种人在历史上该叫佞臣吧?
唐湉头疼不已,还是想不通自己一个好好的幼师园丁,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么棘手的狠角色,而且这个配置放到绿江,不就是大写的炮灰吗?
他得想法子从这地方出去,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爷,谢将军来了。”
刚见过小皇帝回来,气都没喘匀又来人,唐湉心里苦逼,又找不到借口拒绝,只好让宝钿安排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嗓门浑厚有力,语气十分亲密,一进门就奔着唐湉过来了,把他从头到尾细看了一遍,这才放了心:“为兄听说你中毒,担心的都睡不着觉!”
唐湉定睛一瞧,发现这男人好像是那天梦里和原主一起在书房的那个,相比较原主这副好皮囊,这人面相就普通多了,但胜在五官方正浓眉大眼,看着很有些憨厚忠诚的感觉。
等把人看过,谢眠山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他这轻车熟路的举动,应该是经常来这儿,和原主极为亲近。
也是,都义兄义弟了,关系肯定很铁。
唐湉不敢懈怠,比起宝钿,这位所谓的义兄要更让人防备,他们肯定非常了解对方,而他现在初来乍到摸不清状况,小心为好。
谢眠山大口喝完一杯茶,不满的说:“要我说,老子还是喝不惯你这里糟心劳什子的清茶,小口小口的跟个娘们似的。”
他唠唠叨叨说了一会儿,发觉唐湉自始至终都没开口,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我听宝钿那丫头说,你因为中毒,现如今记性也不大好了?”
“是,我的确是忘了很多事。”唐湉斟酌着回话,“不知将军……”
“叫什么将军!”谢眠山不满的嚷嚷,“之前不都叫谢大哥吗?”
唐湉于是从善如流:“谢大哥。”
“你现在好了不少,可有什么打算吗?”谢眠山放下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看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去?”
唐湉当然不想追究,更不想杀人。
想起他脑子现在不大好,谢眠山也没指望他回答,只说:“既然你现在不大好了,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你放心,为兄肯定把皇宫挖个底朝天,将给你下毒的杂|种揪出来!一个都不放过!”
唐湉瞥到他脸上和宝钿之前如出一辙的阴狠表情,想也知道真要查下去又得死多少人,忙说:“此事缓缓再说,我身子刚好,还是低调行事。”
“你别管了。”谢眠山摆手,态度坚决:“朝中不服咱们的人还有一些,你也不能白受这鸟气!正好借这机会,杀一儆百。”
“叫那些狗东西千刀万剐!”
唐湉根本说不动他,只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但愿别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