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头短发,在黑暗石板路上惊恐奔跑的小鹿;
那个带着笑容却身体一趔趄就掉进江水里的心不在焉傻姑娘;
那个坐在阁楼窗边,轻轻触碰风铃的如画剪影;
那个穿梭在豆花铺里忙碌的俏丽身形;
那个涨红脸的靠在自己怀里娇喘……
陆文龙真的想哭!
可耳边步话机里其他弟兄呼叫已经靠近大哥这辆车的声音,让陆文龙只能使劲的咧歪着嘴,硬扭着脖子控制自己的情绪……刘沛东,真的是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一放出山来就现出了原形么?
陆文龙不停的反复用这句话逼问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忘记那似乎注定已经飘散而去的身影!
余竹多次转头看陆文龙,看见的只有一个扭着头一动不动的背影,心里也就越发笃定,沉稳的给各处打电话,用步话机联络队形。
已经有六辆车跟在这部悍马左右了,全都是一水儿的越野车。
只有在加油的时候才稍事停息,撒尿吃东西都是一路上临时更替,三十来个人就如同一支利箭直插目的!
出了渝庆市的地界,就进入山区,连绵起伏的各种小山,全靠钉子这一队开车犀利的司机,穿梭其中,悍马车的体型又够宽大,陆文龙才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偶尔陡坡突降的时候居然有失重感,让他这飘忽在天空中的心情都更落不到边。
整整一个昼夜,到了第二天下午就赶到了小崽子们落定的县城区域,因为人数众多怕招摇,只有一辆越野车停在了路边,面包车带着两个小崽子一脸焦急的过来就给陆文龙跪下了:“哥!那车不见了!邢三还在车上!”
陆文龙不着急,沉着脸一手一个拉起来:“说说,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比较伶俐,指手画脚的就描述得很清楚:“就这一条路,我们一直保持一公里多的距离,这不是第一回跑这条路和这种活计了,可能这里山多,一贯到了这里,步话机就有点时灵不灵的,就没在意,结果再跑到这里阿冲发现一直没联系上,我们赶紧掉头找,就再也没看见了!”
看陆文龙眉头皱着,这个小崽子还指前后解释:“我们车上有四个人,当时就放下一人在前面,现在往那边还有个弟兄,就是这一天我们在路上往返找,丢在来路那边了,在那之前我们都能联系上那部车,也能看见那车远远的跟在后面,就是这中间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