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的差点倒过气去,多长时间没人和我这么说过话啦?又是拍我的脸,又是出言威胁,这孙子也太把我当软柿子捏了吧?叶云和东子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事,沉着脸进了白依月的教室。
白依月招呼我们赶紧坐下,让我接着讲跑路之后的故事。
我耐着性子,继续讲后面的事,说宋扬他们终于和郭恒他爹达成赔偿事宜,我和元峰也终于能平安回到天曲镇了。
回来当天,宋扬就让我拎着东西去看郭恒。
讲到我和元峰在郭恒家被郭恒他爹暗算的时候,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曾经的那种绝望再次笼罩在我的心头。
郭恒一刀把我捅倒,鲜血从我的后腰涌出;陈浩拍着我的脸,声称要对我不客气。
这两件事仿佛合二为一,在我心房一下一下地敲着。
“吴涛,你怎么了?”叶云似乎第一个发现了不对。
我的呼吸浓重,双眼通红——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到,理智正在一点一点丧失。
“涛哥?”东子也叫了一声。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挨个扫过白依月四周的几个学生,戴眼镜的猥琐男、梳分头的娘娘腔、练体育的肌肉男……
“吴涛,你怎么啦?”连白依月都有点紧张起来。
我却谁也没理,一字一句地说:“谁是陈浩派来监视我的?”
教室里陡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聚在我身上,而白依月身边的几个男生都沉默不语。
我冷笑一声:“怎么,敢做不敢认么?还是不是个男人?”
那个肌肉男突然说道:“有什么不敢认的,你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