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也说:“对,我把这事给忘了。吴涛前几天和人打架,胸口被人砍了一刀,那不是还缠着绷带吗?喝酒容易发炎嘛,还是别让他喝了。”

屋子里一片安静,据我驰骋酒场这么多年,也知道这事其实挺扫兴的。一桌子的人都喝,唯独一个不喝,特别令人不爽。

我继续补救:“没事没事,这次是真不方便,等我的伤彻底好了,一定好好请大家喝一顿,到时候大家不醉不归。”

叶云也帮着我说话:“嗯,是的,我们涛哥这次受的伤比较重。医生再三告诉他千万不能饮酒,否则不止是发炎,小命都有可能丢了,大家多担待点哈,我今天陪大家喝好。”

东子也说:“嗯嗯,我也陪着大家,今天我把涛哥的那份也喝了。”

他们俩人一说,场面就缓和了一些,老鬼说:“没事,不能喝就算了,下次再好好喝。”

我赶紧说:“谢谢鬼哥体谅,下次一定好好陪你喝。”

金林突然说:“下次?你下次是什么时候?鬼哥和狂哥早毕业了吧?今天是第一次聚,你身为县一中的下任老大,不喝酒恐怕说不过去吧?我见好多受了伤也喝酒的,从来没见喝死过哪个的啊?你是不是找理由不想和我们说?”

这逼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事,当然我俩也确实有抹不平的仇恨。

我瞪了他一眼,刚想说点什么,旁边的张狂就拉了拉我,用眼神示意我别说话了。

我是哭笑不得,一味忍让就是他的和平策略?他觉得有些人、有些事是让让就能过去的?按照我的经验,有些人就是你越让他,他越想骑在你脖子上拉屎!这么简单的道理,身为县一中现任老大的张狂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是不知道,就不可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昨天在食堂,他多狂啊,一声令下,哗啦啦站起一片的人;今天在饭店,面对中专学生,那份狂气和傲气都哪去了?怎么就会指着我乱挺一通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没说话,金林也没放过我,而是继续说道:“你说话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不想和我们喝酒?”说出这种话来,根本就是讨打的节奏。

我看看张狂,他还是用眼神示意我忍让。

我决定不听他的了,反正我是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