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他说话,第一时间坐在桌子前面,娴熟地做起了小白花,当年做过一个礼拜,手艺还没有生疏。

周围的犯人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继续做了起来,他们大多目光浑浊,显得呆滞和麻木,已经习惯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

“哎,新来那个,你过来一下。”

在床上坐着的老大呼唤。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以前住过?”看我做花那么熟练,谁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住了一个月。”

故意夸大,表示自己是老资格。

“上次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打架。”

“这次呢?”

“打架。”

审问新人的案底,是每个牢头的任务。

在号子里面,小偷和强奸犯是最被人看不起的。

“这次要住多久?”

“不知道,要等开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