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噜呼噜地吃着馄饨,听东子说:“叶云他爸来了。”
我一听,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就走。
东子说:“涛哥,你去干嘛?”我站住,是啊,我去干嘛呢,一点用也没有,叶云他爸也不是我能对话的人物。
我又坐下,默不作声地吃着馄饨。
吃过饭后,我让东子先走了,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王凯。说是生命体征平稳,再睡一会儿就该醒了,然后又让护士给王凯吊上了盐水。
忙完了这一切,我还犹豫要不要给叶云打个电话,结果叶云就打过来了。
我问他:“怎么样了?”叶云说:“我爸先回去了,我答应他过几天就到市里,转学手续也办的差不多了。”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多余的废话:“走之前办办王凯的事。”
叶云说:“行。”
我也慢慢想开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世上没有谁和谁能永远在一起,没有必要搞的和生离死别似的,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场就可以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凯终于醒了,我扶他上了个厕所,又喂他喝了点稀饭。
王凯眼睛红红的,显然非常感动:“涛哥,初中的时候对不住,是我禽兽不如。”
我说:“这么久了还说那个干嘛。”
吃过饭后,王凯才给我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出我的所料,果然是曹野的兄弟干的,王凯连续一个礼拜每天晚上十二点到天台转悠,很容易就怀疑到他的头上。
四五个人把王凯从宿舍拖出来,先是在水房打了一顿,又拖到宿舍楼外。一路踹到围墙边上,又在围墙底下打了一顿,最后才扔到了一中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