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张扬看着对面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的孟飞，心里有些唏嘘。

孟飞则恶狠狠的看着张扬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张扬无所谓的道：“你说是就是了，不过说话要有证据，现在的证据是那个卖古玩的老人被你杀了。”

孟飞没有接张扬的话，而是道：“那个来寻亲的女人是你安排的吧，否则警察怎么会找不到。还有那些古玩，你我心知肚明都是真的，莫名其妙的变成赝品，你敢说不是你干的。你这个家伙太阴险了，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从我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就设计好圈套，让我跳了进去，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

张扬看着他道：“那你为什么要杀那个老人！”

“因为那些古玩可以改变我的命运，那个老东西无论我怎么恐吓他，吓唬他，他就是要钱，不给钱就要拿东西走。那些都是重器，什么时候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我怎么可以让他们从我手边溜走。”孟飞怒吼道。

张扬冷笑着道：“我和你买过。”

孟飞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张扬是向他提出过要买那些古玩，自己没有答应，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孟飞傻傻的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你和我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这些东西。难怪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我一直以为你是替他来报仇来了，原来不是。”

张扬道：“现在不一样替他报仇了吗？”

“哈哈，你不用说了，叫警察来吧，我交代。这才叫因果循环，当年我为了这些古玩杀人，今天就有人为了古玩替那个老头报仇。这都是注定的，注定的。”孟飞的精神一下子都垮了下来。

如果张扬是来报仇的，他心里还能得到安慰，他受折磨了二十多年的心灵会得到解放，他就可以放下这个心事了。可是现实是如此残酷，原来张扬和他一样，都是为了钱，为了古董，这太讽刺了。

走出审讯室，季雨彤异样的看着张扬道：“这一切真的都是你设计的？”

张扬好笑的看着她道：“你没有发现他疯了，精神不好啊！”

季雨彤看了一眼里面喃喃自语的孟飞道：“好像是有那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