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我好傻啊,纪真宜。”
世界上每一秒都有见异思迁,都有心猿意马,都有朝秦暮楚,可兰因絮果的少年时代,成为谢桥这么多年“阴魂不散”的温澜潮生。
每次不见他,他都以为自己是不想他的,可皮夹那张合照,每看一眼都是千山万水。
“我不想跟人比,尤其是不在了的人,可如果非要比,我告诉你纪真宜,就算那个人活过来,把爱放在称上称,他比不过我,没人比得过我。”
纪真宜一把将他搂住了,脸颊贴着他颈窝,湿润的嘴唇哆嗦着不停亲着,几乎要把一颗滚烫颤动的活心剖出来给他,“不要比,宝宝不要比,我爱你,只有你……”
纪真宜一点也不自由,也不无拘无束,他从小就在笨拙地学习怎么看人脸色,怎么让别人高兴,怎么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乎。好像生来就行走在一条狭暗的窄巷,所有人的手都朝他伸出来,他在不停地被拉扯,被撕裂,被要求。
他在遇到谢桥之前吃的所有酸苦,都成了谢桥给他的甘甜。
谢桥再一次领悟到,过去的都留在过去了,他诚然改变不了过去,可他永远掌握着未来。
春花秋月,夏云冬日,哪止四季,哪止天地,他有整个宇宙要和纪真宜一起去看。
“多亲几下,我很喜欢你亲我。”
纪真宜的泪沾在谢桥皮肤上,轻声抽噎着去亲他,“要是回到八年前,我一定每天亲我们宝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