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跟过去,果然看见谢桥被杭舒拦住,谢桥皱着眉,又是那句,“你到底在说什么?”
小歌手眼里的光慢慢黯了下去,嘴唇都颤动起来,一双眼水红涟涟,我见犹怜,不敢置信地歇斯底里,“你真的忘记了吗?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为什么不承认!”
谢桥说,“我早告诉过你,如果你不是在演戏,那请你去医院看看。”
杭舒简直经受不住他这几句话的重量,惨白着脸浑身一软,差点栽倒下去。
男孩连忙把他扶住,对谢桥的冷漠出离愤怒,眼睛圆瞪着,鄙夷又愤恨,“杭舒,别喜欢这种人了,他不配!”
纪真宜上去把谢桥拦身后了,“你他妈才不配呢!谁他妈有眼谁能看出谁不配!你他妈就算用马眼看人也说不出这屁话吧?他都说没有了,你们听不懂?脑子不转?脖子上顶的这是龟头?这种人这种人,这种明月彩霞举世无双的人物你就且看且作揖吧!”
这大学生平日应该挺斯文,被他呛得满脸通红,还来不及还嘴纪真宜就把酒吧经理招来了,“赵经理,歌手算不算你们工作人员,纠缠顾客管不管?不管我要上去找你们老板了,阴魂不散的绿头苍蝇烦死人!”
他像一个护短的家长,牵上谢桥往外走,想到花了五十的天价点的旺仔牛奶还没喝,半路上又没骨气地折回去了。
正好菜上来了。
纪真宜给他用白开烫了餐具,递过去时谢桥低声说,“又是明月彩霞。”
纪真宜没听着,“什么?”
谢桥没答,纪真宜把菜推到他面前,说尝尝,将就吃点。
“谢总,你跟程济棠到底什么亲戚?”
“他是我未来表姐夫。”谢桥吃了一口吞拿鱼沙拉,可能味道不是太好,他含了会儿才开始嚼,“我舅舅的女儿。”
纪真宜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把吞拿鱼换到自己面前,把酱牛肉推过去,“咱表姐安全吗?在哪呢,人还好着吧?”
谢桥看着牛肉,顿了顿,“加拿大。”
纪真宜无法判断这个距离安全与否,被自己的臆想已经吓得心有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