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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泽说的真心实意,在21世纪的网络时代,各个群里头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大家还经常相约了在各地搞聚会,一起吃喝玩乐。韦泽就有些广西的男女群友,韦泽听说当年土客仇杀的惨状,以及新中国建立之后,党在当地两手抓,两手都很硬,一方面是搞了土改,另一方面枪毙了好些冥顽不灵的刺头,总算是把当地的问题给初步解决了。

1861年的当下,即便没有网络时代的基础,达不到地方群众其乐融融的程度。韦泽也相信能够通过政治工作解决土客仇杀。在回到这个时代之前,韦泽从广西朋友那里听说过,不同的两个村子,若是有人从其他村子经过,那人就“不见了”。那时候他还震惊于地方上的封闭与残暴,现在韦泽更清楚广西地方上的局面到了不改就不行的地步了。

“有没有同志愿意主动请缨?”韦泽问道。

没有人吭声,特别是广西出身的同志,嘴唇紧闭,甚至避开了视线,不与韦泽的目光对视。

“真的没有人肯挑起这份重担么?”韦泽又问了一句。还是没有人说话,韦泽心里头叹口气,他觉得只能点将了。

“我……我想去。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办到。”终于有人说话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说话的同志身上。佩带着大校军阶的同志名叫关飞,是后勤部的统计处长。关飞是山东人,在韦泽北伐的时候加入了部队。

韦泽满意的看着关飞,鼓励道:“关飞同志,努力办事之后能不能办到,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们都知道,若是连办都不办,那一定是办不到的。我会让政治部的同志配合你的工作,你把现在的工作交接一下,准备上任吧。”

第18章 永兴(十八)

从关飞这位山东大汉请缨去广西,韦泽就暂时把别的事情放下,专心为第六军建立党委负责制,以及第七军的配置问题做准备。合格的政委并不好培训,这是韦泽的切身体会。能够发动全军,树立起对土改比较正确的认知,已经是近十年积累的过程。

韦泽在选出来的政委培训会议上讲到:“我们光复军的大部分同志都是农民出身,深知农民的困苦所在,都支持均田制度。即便如此,我们到了广东,实施了授田令,建起了自己的工业。有了四五年的实际执行与营运,大家见过名为授田令的土改,知道这个制度是能够营运起来的。有了这些非常感性的体会之后,才能接受提出的土地国有的理性总结。身为政委,身为有政治理念的同志,恰恰要脚踏实地的去工作。我们不要说那些我们办不到的事情,我们进行宣传的时候,要谈的是群众的疾苦,说的是我们能办到的事情,说的是如果用能办到的方法来解决那些现实的疾苦……”

对于这样高度总结性的话,有些政委能听明白,有些明显是不够明白。

韦泽也觉得这些未免太抽象,可他现在是知道所谓高高在上的感觉了。韦泽是真的想亲自带队,可他却不能这么做。太多的事情将他绑在中央动弹不得,在创造一个全新制度的时候,韦泽只能在中央默默的给办事的同志们以各种的支持。

培训还没结束,韦泽下令调查的汇报就上来了。沈心收集到的情报很翔实,郑玉凤少尉在战斗中提出了非常有见识的作战意见,但是排长却浪费了不少时间。若是发现事情不对头的时候部队扔下货物就撤到有利地形固守,说不定整个战斗结果会完全不同。可这个机会却被耽搁了。

在这样的局面下,郑玉凤依旧奋战到了最后,在身受重伤,还有一线希望撤退的时候,郑玉凤放弃了有个可能拖累大家都无法撤退的机会。她选择的是让让吴小花隔着投奔光复军的吕尚阳兄弟撤退,自己留下来殿后,在战斗的最后杀身成仁。

读完了报告,韦泽大笔一挥,所有有关部队指挥的负面内容一概不提。经过对材料的剪切组合,韦泽拿出了一个介绍。郑玉凤与战友们一起面对几十倍敌人的围攻时候始终奋战,排长放弃了生存的机会,亲自殿后。在身受重伤的时候,郑玉凤同志毅然做出了放弃自己生存,拯救战友的选择。战斗的最后更是以军人高度的勇气,义不受辱,杀身成仁。

即便是遭遇几十倍敌军的围攻,依旧有同志突出重围,回到部队。郑玉凤同志与光复军的战士一样,以自己的生命实践了光复军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用自己的壮烈行动铸就了光复军的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