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次都不能‘死’的话,只能稳妥些。”迅速将冰箱门关上,她又谨慎地盯着黑水看了片刻,缓步走向书房。

另起一章,从第一个字起,依然不是她写的:

“将冰箱门关掉的刹那,我隐约听到沉闷的呜咽,仿佛无数亡魂的低语。

‘啊。’我叹息,在寂静的室内尤为清晰。

最下面的那层抽屉里,新鲜的血迹顺着边缘冒出,汲汲流淌。

我瞟了几眼,无趣地移开目光。

很快,这里什么痕迹都不会有。

……

我前往新公司报道。

天空有些阴,一副要下雨的样子。空气里充斥的却不是潮湿,而是令人烦闷的干热。

我忽然怀念起昨晚的凉意来。

冷是冷了点,总比热好。

手腕上的痕迹我没有去管,任其停留在惨白的皮肤表面,像是某个专属记号。

‘你好,请稍等片刻。’前台很有礼貌。

我在沙发上坐好,视线移向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面清晰地倒映着大厅里所有物品的影子。

不知为何,我的影子竟有些模糊,头发一会长,一会又稍微缩短。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手轻轻地按在了胳膊上,缓缓摩擦着,任痕迹越来越深。

‘你好,请问您是……?’

‘嗯。’

‘请随我来。’

经理把我引向办公区。这里的环境算是我见过的公司中排在前列的。也许,前有奢华的大理石做铺垫,硬件条件不会差到哪里去。